我終究是宋瑞丞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來,在這種危急關頭,我怎能不救他呢?
男人大驚失色,看到我出現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祝歲桉,你不是去獸淵了麼?你怎麼......”
他見了我有點不可置信,是啊,我也不太相信,我竟然能夠活著回來。
任誰一想到我去了獸淵,都會覺得我恐怕已經殉職了。
韓芸婉一時間沒了束縛,宋瑞丞連忙將韓芸婉攬在懷中,不停地關心著,“芸婉,怎麼樣?你沒受傷吧?還好吧?”
韓芸婉紅著眼睛,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依偎在宋瑞丞的懷中,委屈的道,“瑞丞,我沒事......”
宋瑞丞聽到韓芸婉沒事,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隨後,宋瑞丞凜冽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大聲斥責道,“祝歲桉,你動作怎麼這麼慢,都過去多少天了,怎麼才回來!你知不知道你再晚一步,我們全都要玩完了!”
他似乎是沒有看見我身上的傷口,又或是故意對我滿身的血跡視而不見,他沒有一句讚賞的話,反而是指責我行動緩慢。
我內心仿佛在滴血一般,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他根本不記得,也不在乎我的生死。
我沒有理會宋瑞丞的話,但心裏已經失望至極了。
宋瑞丞居高臨下看著被我壓製住的男人,不由冷笑了一下,“怎麼樣?沒想到吧!我的人回來了,就憑你也想造反?”
“歲桉,把他壓下去,好好的審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曆!”
男人沒有說話,更沒有反抗,在我將他捆住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霎時,我眉頭一皺,不明白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被壓入了勞中,而我也將采摘的靈草奉上。
宋瑞丞看見靈草的瞬間,兩眼放光,一隻大手拍在了我的肩頭,恰好是我被咬掉肉的那一塊,我頓時臉色煞白,疼得額間冷汗直流。
而宋瑞丞仿佛沒有看到一樣,隻是說道,“幹的不錯,不愧是戰神。”
他隻口不提其他的兄弟,將所有的功勞都歸結到我的身上,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城主,我有一事想要問您,為何守衛都不見了?”我問道,從我回來看到沒有任何的守衛,就感到很是蹊蹺。
就算是有人造反,也不該一個守衛都沒有的,幹淨的很。
不像是被那個男人處理過的。
“芸婉喜靜,人太多她覺得吵,就都被我差遣了。”宋瑞丞輕描淡寫的說道,並沒有去細細分析韓芸婉的用意。
我錯愕的看著宋瑞丞,吃驚的很。
多疑的宋瑞丞竟然一點都不懷疑韓芸婉的用意,甚至對韓芸婉的話深信不疑,看他一臉淡然的模樣,我就知道,他沒有考慮過韓芸婉會不會是間諜?
可我沒有證據,也不敢貿然說出心中的疑惑。
見我不動,宋瑞丞不耐煩的催促道,“你還楞在這裏幹什麼,趕緊去審問那個逆賊!”
“是。”
宋瑞丞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韓芸婉的身上,讓我感到無比的陌生,我引以為傲的城主,不見了。
我走入到地牢中,看管的人已經將男人的基本信息都問出來了。
男人名叫陸驍,就是底層的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是怎麼了解到城中心的地圖的,又怎麼會認得宋瑞丞?就算是宋瑞丞的住處沒有人,也不應該輕車熟路的就找到宋瑞丞的位置的。
我眸色一沉,目光冰冷的落在陸驍的身上,隻見他衝我微微一笑,他看著我還沒有來得及換,滿是鮮血的衣服,還有那還在滲血的肩膀,關心般的道,“祝歲桉,你受傷了,怎麼還不趕緊處理傷口,審問我也不急於一時吧?”
我冷笑一下,拽了一把椅子,瀟灑的坐在了他的麵前,“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陸驍始終保持著笑臉,眼睛彎成了月牙形,他周邊放著無數的刑具,他視若無睹一般,仿佛無懼生死,“你的確如傳聞一樣,是可戰無不勝的人,即便去獸淵那種地方,也能活著回來,真是令人欽佩!”
“隻是,你這樣的人才跟著宋瑞丞這種人實在可惜,不如跟我如何?”
“嗬~廢話少說,趕緊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想著拉攏我。
我順手拿起了一塊烙鐵,想著他如果不從實招待的話,我就對他用刑了,雖然我並不想這麼做。
出乎意料的是,陸驍很老實的招了,“當然是有人幫我了,把你這個最大的威脅調走,再將所有的守衛調離,隨便一個普通人都進得來吧?何況是我呢?”
“有些話,我想,我不需要說的太明顯,你就能懂吧!畢竟你那麼聰明。”
“說真的,我挺看好你的,還是那句話,跟著我做吧!我絕對不會像宋瑞丞那樣的,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他仍舊有想要拉攏我的心思,但我已經不想聽了。
因為他的這些話無疑和我的猜測是一致的,那就是韓芸婉!
韓芸婉就是他的內應,否則,他怎麼會輕而易舉的進來,並且挾持了韓芸婉,來要挾宋瑞丞呢!
一切的一切都有跡可循,這麼簡單的邏輯很容易就能想通,可英明一世的宋瑞丞卻想不通。
我不能將這個禍患留在宋瑞丞的身邊,我必須親自告訴宋瑞丞!
我徑直的衝到了宋瑞丞的大殿中,此時的韓芸婉已經從驚慌中緩過來了,依偎在宋瑞丞的懷中,二人相擁在一起的動作親昵的很。
宋瑞丞看到我貿然進來,勃然大怒,“祝歲桉,你幹什麼!這麼不懂事麼!有事不知道先敲門?”
“城主!韓芸婉是陸驍的內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她根本不是那晚的女人,她是貿然頂替的!”我捏緊了拳頭,眼神堅定的看著韓芸婉說道。
韓芸婉震驚的搖著頭,淚眼汪汪的看著宋瑞丞,“瑞丞,我怎麼會是內應呢?祝歲桉,你說這些話是何用意啊?”
宋瑞丞也惱火的看向了我,“祝歲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這是我的夫人,怎麼可能是敵人的內應!你從哪裏聽說的,就過來誣陷芸婉?”
他完全被韓芸婉勾走了魂,往日他對我最是信任,可現在我說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信,讓我很神傷。
繼續下去,他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我捏緊了拳頭,咬了咬唇,有些事情還是要說出來才有可信度。
那晚明明是我跟他發生了關係,可他卻相信這個冒牌貨。
我再也無法隱瞞!
“因為......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