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偶遇幫忙撲火的拍攝團隊,答應了他們拍攝職業樂綜節目。
本以為火災撲滅後,他們會自動離開。
沒想到,他們非要闖入我的研究室,做詳細的拍攝報道。
我當眾拒絕她的無理要求,竟被她和腦殘粉們惡意造謠。
說我隻是一個偏遠地區長大的村姑,哪裏會什麼所謂的創造醫學奇跡通通都是假的。
更揚言斷送我職業生涯。
宣傳片的製片人為突顯火爆的宣傳效果,不惜配合主持人故意刁難我。
到處宣揚我是村姑,假的研究員,參加節目隻為了詐騙·錢財而已。
直到研究院的那些我親自帶的徒弟們,紛紛爆出我的身份。
上級部門和研究院負責人親自來保護研究成果。
“天啊!原來她就是研究院最有名的那位草藥之母?!”
“我住院的時候,聽主治醫師提過一句,說隻好我遺傳病的獨家配方藥,原來就是由她創出的!”
“這再膽敢欺負她,惡意毀壞研究院的草藥和蔬果,小爺非把他當肥料!”
……
幹燥憋悶的盛夏,我剛從山上采集新的生成土樣本下山。
剛走到半路,突然看見山下的某處聚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
在那些人群的中央,一團團煙霧直衝雲霄。
什麼情況?
我站在原地愣了下,幾秒種後我瞬間反應過來,那不是研究所所在的位置嗎?!
我嚇得魂都要沒了,朝著研究所的方向拚了命的狂奔。
我衝過去的瞬間,我才鬆了口氣,萬幸自然起火的地方是研究所門口幾百米的地方,也萬幸這些好心人想盡辦法幫忙撲火。
如果火勢蔓延到研究所,那就完蛋了,容不得我多想。
我朝著人群喊了一句。
“我知道哪裏有水桶,大家跟我來!”
那些人還挺給力,烏泱泱的跟著我跑到了研究院後麵的庫房,我們抄起水桶,接完水就衝回火災現場。
經過足足半個多小時的努力,終於將大火撲滅,每個人都變得灰頭土臉的。
一個女孩子來到我麵前。
“喂,村姑,你住這附近?”
我點點頭。
“我住在研究所。”
那女孩詫異的看向我,眉頭微皺。
“一定是定期打掃的阿姨吧?”
“甭管是誰了,好歹我們劇組的人幫忙滅了火,趕緊告訴我們洗澡的地方在哪裏,臟死了。”
研究所,所在位置比較偏僻,鎮子上本就沒幾乎人家,更別提洗浴中心。
原本外來人員是不能進入研究所的,但好歹因為他們劇組的幫忙,這場火災沒殃及研究所。
我將劇組的工作人員領進了研究所的院子,抬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搭建的洗浴房。
“就在那,你們去換洗一下吧。”
那些人將拍攝用的攝設備、電源線、反光板等,如數扔在了院子裏,烏泱泱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想著他們節目組洗完澡,撐死了打個招呼也就離開了。
但沒想到的是,我正在研究室裏計算數據。
一大幫人烏泱泱的,在沒進過我允許下,就闖入了實驗室。
非但如此,他們對研究所裏的器具都十分好奇,很多沒規矩的人開始亂拿亂碰。
我大聲製止。
“你們趕緊給我放下!”
“實驗室裏的所有物品都相當貴重,都給我出去!”
一個打扮的十分幹練,卻又透著稚氣的女孩子,慢悠悠的來到我的麵前。
“哎,這位村姑你等下,你憑什麼轟我們走?”
村姑?
我四下張望了半天,發現這裏除了節目組的人員,就隻剩下我一人。
可不就是說的我。
“不管因為什麼,你們趕緊出去!”
“這不是你們能來胡鬧的地方!”
女主持人一臉不耐煩的將我前前後後打探了一圈,聲音透著不懈。
“我們是職業樂綜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這期的采訪任務,就是跟有關部門商量好,做一次醫學研究方麵宣傳片的拍攝。”
“你可要全力支持我們的工作啊,村姑。”
我唇角抽·動了下,也沒跟她多做計較。
“我怎麼沒聽說上麵下通知,說有節目組的人來拍攝?”
主持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開口。
“我說村姑,你真的很麻煩啊。”
“不是為了拍攝節目,我們節目組這麼多工作人員和嘉賓們。”
“怎麼會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拍攝?!”
女主持人說完,走到我身邊,自來熟的摟著我肩膀。
“我跟你說實話把,我們主持人都是有競爭業績的。”
“我坐擁粉絲無數,可不能讓大家失望。”
“這次台裏最好的業績,必須是我創造的!”
主持人說完,也不等我開口說話,直接側了側身,邁步就要往裏屋的實驗室裏鑽。
還沒等她鑽進大門,就被我一把抓住衣領,給用力扯了出來。
“你這人能不能有點道德?!”
“我許你進屋了嗎?”
“實驗室重地,我不能讓陌生人進入。”
“實驗室裏有重要的試驗品,事關重大!誰都不能進去!”
“嘭!”
我猛地將實驗室的大門甩上,快速地將門鎖了起來。
主持人見我說什麼都不同意,還鎖了門。
她的眸光閃過一抹憤怒,可忍著沒有立刻朝著我發脾氣。
主持人從包裏翻出一張通知條,賽在我手裏。
“我們可是有上級通知的,你一個村姑,憑什麼阻攔我們,不讓我們進去?!”
我拿起通知掃了眼,確實有相關部門的批示,但我還是疑惑。
“上麵隻寫了是職業樂綜,跟醫學有關,誰也沒說必須是研究所啊。”
“你們別折騰了,趕緊都給我出去!”
其實幾天之前,村委會的工作人員就挨家挨戶告訴過大家。
他們說這幾天會有節目組在這邊拍綜藝節目。
希望大家見諒,多多給予支持。
我覺得綜藝節目劇組,就算怎麼拍攝,也不至於來到研究所裏折騰。
所以我並沒有太上心,更沒想到主持人非但闖到實驗室門口,還要跑屋裏折騰。
“如果你們非要拍攝,在外麵拍下就行了,千萬別碰那些珍貴的東西。”
“出現了任何損壞,你們陪都賠不起。”
“要拍攝,去到院子裏吧。”
我認為我的態度已經很強勢了。
可誰知道,主持人卻完全不聽那套。
她開始指揮工作人員將電源線插好,將燈都準備到位。
“村姑,你就讓我們進實驗室吧,我們對研究機密不感興趣。”
“拍點特征性鏡頭而已,不用很久的。”
“我又不是法盲,什麼東西能拍攝,什麼東西不能拍攝,我心裏沒點數嗎?”
“再說了,我們的片子,都是正八經按照實際情況拍攝,誰會拍你所謂的那些研究所的機密,你覺得那些破數據,我感興趣嗎?”
“這樣吧,如果你肯讓我進入實驗室。”
“以後我找關係,免費幫你拉讚助商如何?”
“你看看我曆屆的代言費,就知道我有多炙手可熱了。”
“我幫你們研究所免費拉廣告,比你們磨磨唧唧一層層往上申請可快速多了呢。”
我眉頭緊皺,轉身就要離開。
那名女主持人竄到我麵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村姑,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
“大家都是女人,這又是節目組,你擔心什麼啊!”
“誰能這麼好心給你提高知名度,還免費幫你們拉讚助啊。”
“你這種人,典型的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我心情很差,沒打算理會主持人。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我繞著她就準備走,結果她怒氣衝衝的,用力拽著我的白大褂,死活就是不肯鬆手。
真是十分無語,我已經道謝,又讓節目組的人在研究所換洗了一遍。
他們還不趕緊走人,拚命地糾纏我做什麼啊?
我臉色陰沉,皺眉道。
“我沒義務,也沒必要配合你,你有完沒完,趕緊給我讓開!”
說完,我警告般地瞪了一眼她,繞了個圈,從後門回到實驗室。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才開啟監控係統,查看了下附近的情況。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實驗室的四周,平白無故冒出了上百口子人,他們一個個拉著橫幅。
我的天!
真幫人要幹嘛?!
站在最前麵的女人,正是十分難纏又不講理的那個主持人姚佳菲。
我腦子嗡嗡嗡地響,我趕忙出門,大聲地嗬斥道。
“你們這是要幹嗎?!”
“私闖實驗室的院落,你們是違法的行為!”
“趕緊給我出去!”
“胡鬧!簡直是胡鬧至極!”
我推開大門一瞬間,就看到有不少似是腦殘粉的人,將我在院落裏堵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
更有人因為好奇心泛濫,對我院裏隔壁的大棚起了興趣。
他們衝進去,擺著吸收光合作用的特殊植被給刨了根。
我忽然聽見有人冒出一句。
“這是人參吧?!”
“多挖走一些,回去能補身子,還能賣了掙錢,一舉兩得啊!”
我衝過去一把奪過他們口中所謂的人參。
這是用來做實驗的特殊植被,其根部已經斷裂。
我氣得胸膛起伏,雙手攥拳。
“你們有沒有家教?!”
“小孩子都知道,別人的東西是不可以亂動的!”
“你們知道這些都是幹什麼用的嗎?!”
“人參?!”
“真不怕死!”
“都給我滾出去!!!”
姚佳菲見我氣急冒火,她悠哉地湊了過來,還存心故作可愛的表情看向我。
“你別生氣啊,我們是好心幫你這大棚拔拔野草。”
“不就是破爛野草植物麼,滿地都是,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些破爛玩意,損失了多少,我們到時候去野外給你挖回來一大框,別這麼小心眼好不好?”
姚佳菲在跟我說話的時候抬手比劃著,疾言厲色道。
“節目組的人趕緊準備好,咱們現在就要進行節目拍攝,不能繼續浪費時間了。”
果然,攝像師傅舉著攝像頭,對著我的臉就拍。
我豈會容得下這幫搗亂的人,憤怒之下,我直接撤下晾在架子上的紗布。
直接往他鏡頭上一放,徹底遮住了鏡頭。
“你們別在這裏亂折騰,會出事的!”
“在這裏不要亂拍,現在警告你們立刻出去。”
“一級警報!!”
“滴滴滴!!!”
不知道是哪個人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溜進實驗室,不小心觸發了警報器。
不好!!
我心裏咯噔一下,呼吸驟停了幾秒。
我顧不上跟鬧事的人對峙,轉身快步跑進實驗室中。
我剛進門,就見兩個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人,他們對著我桌子上的顯微鏡、各種試劑燒杯一同倒騰。
更有個人為了打擊報複,故意將燒杯上的標簽撕毀後,扔進了紙簍裏。
“胡鬧!你們在幹什麼,快給我出去!”
場麵一度失控。
我嚇得趕緊將那兩人給推開,趕忙查看燒杯裏的內容物汙染情況。
就在這時,姚佳菲從室外,走了過來。
“嘖嘖嘖!哎呀!真是對不起!”
“不知道你屋裏還有這麼多,初中生上課的實驗用具。”
“不過,你要原諒我們哦,畢竟大家也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故弄玄虛。”
“搞得這麼神秘做什麼,還不就是一個賣學生配套實驗器材的而已,我們城裏有的是地方賣這些東西。”
“你一個土包子,沒見識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周圍有人跟著起哄。
“就是一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這些人出門,都把腦子放家裏了?!
這些都是研究攻克醫學難題的重要培養皿,怎麼就成了初中生配套賣器材的了?!
簡直胡鬧!!
現在處於研發的關鍵時刻,我不能讓自己的研究成果功虧一簣。
我趕緊查看被挪動過的相關材料和器材,看看還有沒有備用的研發成果。
這些研究,可是關乎著遺傳病症的重要課題。
剛才好端端的姚佳菲,突然哽咽哭泣,麵對鏡頭,擺出一副可憐巴巴受人欺負的模樣。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變通呢?”
“能多大點事啊?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