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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著,頭疼欲裂。
我緊緊握著自己行李箱上的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推開最末尾的房門,窗外的陽光把狹窄的房間一點不落的呈現在我麵前,東西已經全部搬了過來,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了。
我環視一周,卻突然愣在了自己的床旁。
那隻陪伴我許久的恐龍玩偶呢?
一瞬間,我腦子裏突然浮現了一個地方。
我衝到小才的房間,一進去,我就在床上看到了我的恐龍玩偶,它和我精心嗬護的不同,現在隱隱約約甚至能看到泛黃的模樣。
我往周圍看。
我之前買的所有的盲盒玩具都東倒西歪的擺在了書桌上,我俯下身子一看,有些甚至被丟在了地上,連身子都斷了。
“砰——”
我一拳狠狠拍在桌子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客廳的人。
我媽率先衝了進來,“周然啊,這個小才......那時候搬東西的時候就很喜歡你這些玩具,你都是大人了,也不玩了,就送給他吧。”
我大吼道:“送給他之前,你們征求過我的意見嗎?!”即便是家人,也應該有最基本的尊重。
我準備繼續嘲諷的時候。
一個巴掌直直的扇到了我的臉上。
我哥冷笑一聲:“周然,你不會以為你現在還是家裏唯一的公主吧?你以前是,但現在你看清楚,我回來了,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看見我哥站出來了,我嫂子挺著胸滿臉都是鄙夷:“然然,我現在可還當你是我小姑子,你可千萬別為了點芝麻大的事情丟了家裏這麼大一個西瓜啊,小才一個孩子懂什麼,這東西就當你這個做姑姑送他的禮物了吧。”
她拉過後麵那個小孩:“來小才,快謝謝姑姑。”
小才上下掃視了我,送了我一個白眼:“我才不要給這個搶我們家錢的賤女人說謝謝!壞女人!掃把星!都是你害的!”
一個小孩怎麼可能會說如此惡毒的詞彙。
不都是父母教的嗎?!
原來,從我哥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幻想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溫馨畫麵,就不複存在了。
在我爸媽手中,一碗水注定是端不平的。
虧我還因為我哥回來,喜極而泣。
為了防止我狂躁症發作,幹出一些連我自己都毀掉的惡事,我冷笑幾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