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和汐兒是一起被領回來的。
以姐妹相稱。
汐兒是將門之女。
林天凡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身量奇高,腰部以下全是腿,容貌也很出挑,眉眼間能夠看出跟憐兒有幾分相似。
不過她的眉眼,要比憐兒更深邃,鼻子挺翹,腰部也更平坦有力。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性感。
或許因為匆匆而歸的原因,汐兒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了幾眼,林天凡就得出一個結論:汐兒的前麵,比憐兒大多了。
呸!
林天凡臉頰也有些發燙。
如果說憐兒是一朵嬌嬌滴滴的月季花,柔情似水,那麼汐兒就是一朵當之無愧的霸王花。
前者讓人心生憐惜,後者讓人忍不住征服。
而原主之所以能娶得這樣的美嬌娘,隻因身材不夠壯,被說成生不出兒子,所以沒人要。
所以這才便宜了林天凡。
汐兒滿臉擔憂的抱住憐兒:“死丫頭,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被這狗東西賣了!”
家裏沒錢,眼看過冬了,沒有碳怎麼熬得下去。
林天凡是個窩裏橫,隻會欺負她們姐妹幾個,隻要家裏缺什麼,就會往死了打她們。
汐兒是不怕這些的,她自小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上,不過憐兒可就不行了。
時常遭受打罵,身子都被打垮了,再加上吃不飽,所以才越來越虛弱。
擔心憐兒被打,所以她主動提出,把最後剩的首飾賣了去換碳過冬。
可是這兩天行情不好,那點首飾又太少,一直沒買上什麼好價錢,出門兩三天都沒賣出去。
今天碰上邱員外的夫人逛首飾店,汐兒厚著臉皮推銷,這才賣了出去。
不過不是賣錢,而是直接換成碳。
誰知道,領碳的時候,就聽到婢女提起了配冥婚的事!
汐兒聽了,又驚又怕,絲毫不敢耽誤,立刻跑了回來。
“憐兒…你沒事就好,你要是有事,我就剁了這狗東西!”
憐兒強忍著淚水,勸誡道:“三姐姐,不可這麼說,他就是真的賣了我,你也不能犯糊塗。”
大周男尊女卑,男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女人則必須聽從男人的。
想汐兒這麼說自己的夫君,這是違法,會被打板子的。
此話一出,本就憂心惱怒的汐兒更生氣了。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憐兒,然後美眸惡狠狠地瞪著林天凡,一把揪起林天凡的衣領!
“三姐姐!”
憐兒驚呼出聲,滿臉驚懼的阻攔,“三姐姐快住手,不可如此對待主人,這是大不敬之罪,會挨板子的。”
“主人?”汐兒雙目通紅,恨不得咬死林天凡而後快,“他把我們當人看了嗎!”
“他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還有大姐二姐,哪個不是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
“要我說,這種人就應該剁了喂狗。”
汐兒越說情緒越高漲,忽然丟開林天凡,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來。
林天凡暗叫不好。
彎刀亮相出鞘,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下一瞬便將刀刃轉向了林天凡的脖頸。
眼看薄刃要入皮肉,林天凡卻不慌不忙,反手一指。
正中汐兒手腕,她吃痛一聲,腕部猛烈一抖,手中彎刀不由自主地便脫落了。
林天凡眼疾手快,腳背踢中刀柄,輕輕一用力,刀柄在空中旋轉幾下,便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速度極快。
汐兒還未反應過來,那柄刀便架在了她自己脖子上。
不過朝向她的,是刀背。
汐兒震驚不已,她沒想到,林天凡竟然還有這一手。
這跟他之前酒囊飯袋的形象,可大相徑庭。
汐兒無暇多想,不屈道:“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
憐兒痛哭一聲,攔在了兩人中間。
林天凡根本無心傷她,隻想解釋一下誤會。
“那個,我沒想賣憐兒。”
一提起此事,汐兒就雙目噴火,語氣不善:“不是你?那肥明與瘦猴是不是你的朋友?事成之後分贓一百兩的,是不是你!”
林天凡此刻可謂是百口莫辯。
“是我……可又不是我……”
汐兒聽了,冷笑連連,朝著地上“呸”了一口。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林天凡苦笑一聲,“汐兒這麼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不如今晚好好求證一下。”
此話一出,兩個女人都紛紛一頓,憐兒年歲還小,明白的不是很透,隻是覺得此話透著不對勁。
汐兒可就不同了,她是聽出了林天凡話裏的調戲之意,又怒又羞,雙頰緋紅,狠狠地剜了林天凡一眼。
“憑你這個瘸子也是男人!”
林天凡挑眉,他發現了,這汐兒確實有征服欲,可這說話,也忒辣了些。
他打算給她的小教訓。
於是手腕扭刀,將刀尖對準了汐兒的胸膛,在憐兒的驚喊聲中,利刃若有似無的一劃,將單薄的衣裳劃開了一個口子。
那口子不大不小,位置也剛好,恰巧就讓汐兒的事業線秀了出來。
“事業線好深……”
汐兒羞憤的捂住了胸前風景。
即使她是他的妻妾,可也不能如此羞辱她!
他,他憑什麼!
汐兒死死盯著林天凡,腦海裏卻情不自禁想起方才,林天凡那利落的招式。
那一瞬間的氣勢,根本不像是之前那個林天凡能夠擁有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算了算了,一場誤會而已。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林天凡並不打算再為難汐兒,扔了彎刀,轉頭去關注地上的黑炭。
比起其他,如何讓老婆們不挨凍,舒服的度過冬天,才是他這個一家之主該擔心的事。
汐兒還沉浸在剛剛那幾幕裏,她的拳腳功夫,就算不是頂尖高手,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從她手裏奪刀的人,也是很罕見的。
她本就是個慕強的性格,眼下對林天凡另眼相看一些。
隻見林天凡伸手,摸了摸扔在地上的黑煤,眉頭緊皺。
“汐兒,你被騙了,這種煤根本不能燒!”
“什麼?”汐兒和憐兒齊齊驚呼。
“該死的邱夫人!”
“那首飾可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她竟然騙我!”
汐兒竟然也沒有思考林天凡的話是真是假的。
她看林天凡從容的氣魄,竟是下意識覺得他說的對。
林天凡倒也能理解,汐兒之前畢竟是官家女,不懂這些很正常。
“無妨,勿惱,待來日再贖回來就是了。”
“眼下,弄到煤才是當務之急。”
憐兒有些灰心,“沒有錢,如何能弄到……”
林天凡淡淡地笑了笑。
“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