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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都在場，馮啟國想要再對我下手，就沒機會了。

他被警察直接按在了茶幾上，不許他再對我使用暴力行為。

最讓我沒想到的是，馮天宇居然衝上來擋在了我麵前，對著他的親爸一頓怒吼。

「你憑什麼打我媽？」

「你把我領回這個家，管過我一天嗎？」

「你看清楚點，我媽從來沒虐待過我，沒害過我！」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比我高了一頭的男孩子，原本想好的台詞，竟是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我害過他嗎？

我說不清楚，我隻是，從來沒有認真的管教過他，並且，用毫無底線的方式在放縱著他。

有了馮天宇的一頓吼，警察放開了老實下來的馮啟國，看我的眼神帶了些許同情。

也是，一個被迫撫養私生子，結果私生子長歪了就要被丈夫毒打怨恨的女人，怎麼看都挺可憐的。

我深吸了口氣，把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從心裏推出去，撿起地上的行李包，交給馮天宇。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媽？」

馮天宇低著頭不敢看我，最後胡亂點點頭，從我手裏接走行李包。

兩個人低頭靠近的瞬間，我對他小聲叮囑。

「有錯就認錯，有罪就認罪，別撒謊，別耍混不認。」

他唰然抬頭看向我，表情有點說不出的古怪。

仿佛，在這個瞬間，忽然就明白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