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後,我輸入密碼打開了門上的密碼鎖。
突然想起上一世,從醫院回來後,我說我懷孕了,進門被潑黑狗血的事。
我退後一步,把張帥往前一推。
我對張帥說:“我沒查出懷孕,我不好意思進家門,你先進”。
張帥嘴裏說著沒事,咱媽不會說的。
隨即推開門,推開門的瞬間一盆黑狗血,從頭澆到尾。
把張帥渾身澆了個遍。
我看見婆婆族裏的堂姑,和婆婆一起衝到門口,
緊接著用柳條抽.打張帥。
張帥躲閃不急,狠狠的挨了柳條的抽.打。
張帥嚎著說:“誰?誰要害我,不要打了”?
張帥的媽媽一聽是自己寶貝兒子的聲音,
手裏的柳條停下來了。
張帥胡亂的抹著臉,
問他的媽媽:“發什麼神經”?
我那婆婆詫異地說:“怎麼是你啊,打得疼不疼?辛娟呢”?
聽到提到我的名字了,
我笑嘻嘻的從門外進來,
“我在這裏呢,找我嗎”?
在看張帥的殘樣,我直接笑出了聲。
“媽,你這是搞的什麼陣法?給張帥升職加薪用的嗎”?
我眼裏的幸災樂禍藏也藏不住。
我那惡婆婆剜了我好幾眼。
推著張帥趕緊去洗澡。
嘴裏還說著可惜這黑狗血了,潑錯了人。
我抬腳往裏走,沙發上還坐著我婆婆的堂姑。
這婆婆的堂姑我有過幾麵之緣。
上一世,聽婆婆說這堂姑在族中頗有威望,說話很有震懾力。
婆婆這一支將這個堂姑的話奉若神明。
此刻,她話有所指:“她三娘啊,族中的遠親一脈,今年有人過世,你家剛進門的小媳婦,萬萬不能在今年懷孕啊”!
說完,這個堂姑手捧著族規,
推了推她的金絲眼鏡,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繼而才又開始開口。
“如果今年懷孕了,那就不好了,胎生惡靈,降災降難”
“是大凶之兆,斷然是留不得的”。
上一世,我將已經好孕的消息告訴張帥後,張帥立馬告訴了婆婆。
我滿心歡喜的憧憬著婆婆聽到後會很開心的消息,
但是,接到婆婆的電話時,婆婆卻在電話裏和我吵架。
“說我這胎不吉,懷的不是時候,去年有個遠房親戚駕鶴西去了,按照族規,一年內如果有人懷孕,那懷的就是個惡魔啊”。
我據理力爭,問婆婆哪裏的規矩,哪裏的道理?
自己的親孫子都不要了?
我那婆婆就是咬死了一定要打掉孩子,否則首當其衝被禍害的就是她。
我那婆婆在電話裏要死要活,我氣的掛斷了電話。
回家時,臨門一腳,被潑了一頭黑狗血。
緊接著那族裏的堂姑,身穿祭祀服,拿著柳條,對著被潑了一身黑狗血的我,開始跳大神。
一邊跳,一邊嘴裏振振有詞。
“祛邪散惡,惡靈退散”。
說著還用柳條往我的身上打。
我當時就被氣哭了,
我一手抹著臉上腥臭的黑狗血,
一邊用手擋著如雨下的鞭打,
有幾下,甚至還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那力量十足十的下了狠手。
前有張帥不期待孩子的到來,後有婆婆的刁難。
我心裏很委屈,怎麼我的胎兒就不討人喜歡?
我也在想“是否這一胎真的來的不是時候”。
難道她真的是惡靈投胎?
會給所有人帶來不祥?
直到我死後,我才知道這個堂姑不過是我那毒婆婆請來配合她演戲的十八線演員。
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配合,乖乖打掉腹中的孩子。
如果柳條沒能打落我的胎兒,那也能重創我的腹中之子。
好方便他們下次動手,一舉除掉我和胎兒。
回憶至此,我的麵上不顯。
在她們還沒開口讓我落座時,
我便抬腳走了過去,
坐在了她們的身邊。
我煞有介事的拿起所謂的族規。
我的笑意不達眼底。
這一世,這族規倒是可以拿來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