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那天,我找我媽要500塊買治白血病的藥的錢。
她說我裝病。她說自己沒錢。
轉眼她給我弟買AJ,給舅舅拜年買華子,茅台。
好不容易,長大後,我炒股掙200萬,想用來治病。
我扶弟魔媽把錢騙走,給了表哥和弟弟買房娶媳婦。
說我這是絕症治不好。
我病死在床上。
再睜眼,我回到了炒股掙200萬之前。
這次,我決定裝窮了。
——
“媽,給我五百塊錢,我頭好暈,想去醫院看看。”
我發現我重生後,還是第一時間去找我媽要錢看病。
因為這會,我還沒掙到200萬,要在半年後才掙得到。
但是這個時候要是吃點藥,我就不會這麼頭暈眼花,走路都沒力氣,還總是暈倒。
我身上隻有坐公交的2塊錢。
“啪。”
我媽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大過年的你上醫院,你找晦氣吧?不就是低血糖?”
我臉頰火辣辣的痛,還是像上世一樣。
在我知道得了白血病初期的時候,找她要錢看病,她打我一巴掌。
“媽,我是真生病了,白血病。”
我無力看著她說,盡管知道她不會舍得給我錢看病,可我還想試試。
我現在手裏隻有2塊錢,坐車去醫院都不夠。
隻要這輩子,我媽願意給錢我看病,我將來病好了,能掙第一個200萬,也能掙第二個。
我會很孝順她。
不會讓她悲劇重演。
上輩子,她搶我200萬走了,給表哥買房,給弟弟買房。
結果她也得了白血病,就被她兒子趕街上去乞討,去表哥家,也被趕走。
“你看你長得那麼肥,像是白血病?”
我弟何天才立刻走到了我媽麵前,尖著變聲期的公鴨嗓大喊。
“媽,別給何慧琳錢,她肯定裝病騙你錢,你答應給我買AJ的,我們班同學都穿AJ,就我沒有。”
看著我弟那尖銳的表情,我心裏還是涼涼的難受。
這表情,就和上輩子,他連同我媽一起騙走200萬治病錢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媽慈愛摸了摸~我弟的頭說。
“錢你拿著,去你舅家後,你自己去集市買,不能讓我兒子丟了臉麵。”
隨後,我媽就走到我床邊,連拖帶拽的把我從床上拉起來。
“別想賴在家裏,今天是初二,必須去你舅舅家拜年,快起來。”
我頭暈得厲害,但為了不摔倒,還是起來了。
就算是不想去,我也得去,不然換來的就是一頓暴打。
每年,我媽李翠菊都會在大年初二這天,買大堆東西去舅舅家。
她和弟弟兩個人根本拿不了,所以才非拉著我去。
到了商店,我媽買了一條華子,一提茅台。
我粗略算也,也至少花了大幾千塊。
這還不算還有補品,純牛奶,良品鋪子堅果。
這是我媽存了好幾個月的錢。
每年,她都要給舅舅這麼送春節禮。
要不然她弟弟和弟媳,不給好臉色看。
可我要五百塊看病都不給。
“媽,每年你都買這麼多拜年禮給舅舅,而舅舅家就隻給我們家還禮一箱35塊的伊利牛奶。”
“這是不是太不劃算,也不公平啊?”
在我媽要付錢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說。
我媽在我死了之後,也得了白血病的時候,我那舅舅可是都沒有來看過一眼,還怕傳染給他孫子呢。
“你這死丫頭,要你多事?那是你唯一舅舅,也是我唯一弟弟,我們家唯一的後,我做姐姐的,就該這麼送禮。”
“等你以後結婚嫁人,不這麼送禮給你弟弟和弟媳,我和你弟弟,不會讓你進家門!聽到沒!”
李翠菊聽我這麼說,一臉怒火,大力推了我一把。
我本來就頭暈,一下子就被推翻在旁邊的化了雪的泥巴地裏,薄薄的棉襖立刻濕透了,上麵都是泥巴。
“媽說的對,等你長大嫁人,過年不這麼送禮給我,你休想回娘家!”
我弟何天才看著我說。
出嫁?
上輩子我病死得早,戀愛都沒有談過。
這輩子,等我掙到了那個200萬,我再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讓他們知道。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大口大口吐血的時候,求他至少給我幾千塊錢買藥,我弟到處說我得的是臟病。
後來,他那房子小區保安,看到我就趕我走。
等我掙到那200萬,我不僅要裝窮,還要離開這個不愛我的家。
我們一家來到我舅舅家。
一杯水都還沒有喝,外婆就叫我們去做飯。
舅舅和舅媽,還有表哥就在火爐邊烤火。
我媽把東西放下,立刻就拉著我去廚房。
飯做好了,舅舅卻不讓我媽和我上桌吃飯。
原因是我媽和我爸離婚多年,是不吉利的女人。
在新年伊始之際上桌吃飯,會影響將來舅舅孩子娶媳婦,婚姻不幸福。
我冷笑看著舅舅,可是他們吃的飯,還是離婚的女人做的呢。
更何況,為什麼我媽會離婚,舅舅不清楚?
那個時候我才八歲,但我記事,那個時候,我奶摔傷,我爸四處借了十二萬醫藥費,被我媽拿給舅舅買房結婚。
奶奶沒錢治病,幾個月後病逝了。
我爸堅持離婚。
由於我爸欠債,我和我弟被判給了我媽。
我爸還了債,還是會每個月委托我大伯給我一些生活費,保證我能讀書。
我為我媽感到悲哀,不值得。
可她並不在意。
她端著碗站在旁邊吃飯,還時不時給舅舅一家三口倒飲料,倒酒。
我弟也拿著飲料杯子,要我給他倒飲料。
我懶得理會他。
我不想被我媽也培養成扶弟魔,養弟魔。
“你個丫頭,吃年飯,別搞晦氣,給你弟倒飲料,新年伊始,姐伺候弟,一年順順利利。”
我媽狠狠拍了我後背一巴掌。
本來我就難受,感覺鼻子裏頭一陣腥,這一拍,感覺更難受。
拿過飲料,往我弟飲料杯子裏頭倒。
我鼻子裏麵的血,像是再也控製不住了,噴泉一樣,止不住流在我弟飲料杯子裏麵噴。
“啊,好臟,好惡心啊。”
我弟看著我給他飲料杯子裏都被噴了血,一臉嫌棄的跳起來,跑開了。
揚起頭,我用滿臉血的臉,苦澀看著我媽問。
“媽,你不是說,姐伺候弟,一年都順順利利?”
“怎麼我伺候弟,我卻血流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