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上輩子我媽就說我笑起來可乖可軟了。
從小為了少吃藥少打針練出來的。
果然楚寒手上動作都溫柔了不少,還說我要是頭暈,可以靠在他肩膀上。
我正迷糊著,聞言色心瞬間戰勝了理智。
一股好聞的香水味道頓時沁入我鼻尖。
清爽中透著一股微冷的味道,就像雪山上矗立的蒼翠鬆柏。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抬起脖子看著專心走路的楚寒。
他雖然冰塊了一點,但是那雙眼睛永遠認真專注又堅定。
簡直迷人得要命。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希望他不是書裏的男主該多好。
那我就能毫無負擔的,熱熱烈烈地追求他了。
坐上副駕,我才想起還沒跟閨蜜打招呼就跑了。
打開手機發現她給我發了好幾條語音,糟糕,她肯定是擔心我了。
想也不想就點開公放出聲,閨蜜的大嗓門瞬間充斥了楚寒的豪華座駕。
“妙妙,我找經理打聽來了,你看上的這個男人叫陸城,身高一米八,高考分數688,首都大高材生!”
“他來醉金迷上夜班好像是因為家裏有個生病的媽媽,缺錢治病!”
“對了,他還沒談過對象,純情小男生一個。這是他的電話,你可對人家大方點啊!”
“知道你好這口,不用太感謝我,嘻嘻!”
嘻嘻你個頭啊!這麼會察言觀色打探消息你怎麼不去當間諜!
“你好哪口?純情男大,還是高材生?”
我快哭出來了,瘋狂搖頭否認,都是閨蜜瞎說的。
楚寒臉上第一次出現有些焦躁的神色,最後化為一聲冷笑。
“我看是蘇阿姨給你的零花錢太多了吧,要不我和她說說,省的你整天不消停。”
“別啊!哥,楚寒哥哥!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
我伏低做小不停說好話,終於逃過一劫。
楚寒說看我表現,要是再被他抓到一次,就別怪他當小學生去找家長告狀了。
我當場對他輸出一頓馬屁,其實心裏都快被氣死了。
都惡毒女配了,你們讓讓我不行嗎?
回家蔫了吧唧地躺了兩天,短時間內我市不敢再出去找人作妖了。
結果陸城卻主動發來了信息。
“事情你閨蜜都和我說了,我也考慮清楚了,所以你還需要我嗎?”
什麼情況,陸城為了錢向我屈服了?
我要是沒記錯,他可是女主的竹馬,女主在養父母家遭受虐待時,他就對女主關懷備至。
可以說是書中分量很重的一個男配了!
隻不過最後沒和女主走到一起……那要不,我就答應了試試?
反正是他主動,這總不算我跟女主作對搶她男人吧?
我趕緊爬起來,查了查自己卡裏的餘額,馬不停蹄地在首都大附近租了個房子。
我可是貼心好女人,就不讓陸城東奔西跑了。
主要是我和爸媽一起住別墅,也不能把人往家裏帶啊!
約好見麵時間,我暗戳戳網購了不少漂亮衣服,特意換上。
門一開,陸城頓時臉色通紅,眼睛都不知道朝哪裏看了。
“你,你在家就穿成這樣?”
我趕緊把傻站著的人拉進屋子裏。
“是啊,你喜不喜歡?”
貼身的裙子勾勒出我曼妙的身材曲線。
“你,你最好還是換一件吧,這樣我怎麼辦事?”
怎麼回事,難道純情小男生不喜歡性感的,喜歡清純風格?
行,下次我再買點別的衣服!
拉著他進了房間,陸城的臉色還是有些紅,左看右看,問我怎麼隻有一個化妝台,沒有書桌。
我忽然從背後抱住他,趁其不備把他撲倒在床上。
“你也真是的,來我這還背那麼大個書包,高材生就這麼好學嗎?”
邊說我邊在他耳後落下輕輕一吻。
陸城臉色瞬間爆紅,急忙反手推開我,嚇得從床上蹦起來。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再這樣我就不給你當家教了!”
啊?
大兄弟,我都穿成這樣了你要給我輔導功課?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為了穩住陸城,我讓他先去客廳待著。
然後瘋狂發消息給閨蜜,問她到底是怎麼跟對方說的。
閨蜜賤嗖嗖回了條語音過來:“你這麼猴急幹嘛呀,先把人穩住,日久生情嘛!”
可是現在人就在外麵,等著給我補習啊!
我心如死灰地換上正常衣服,蔫了吧唧走出房間。
兩眼呆滯地聽了一個小時的輔導課。
不過你還真別說……陸城聲音又好聽,教學又清楚明了。
過程也不算很痛苦。
陸城比我更驚訝:“你閨蜜還說你門門課都在掛科邊緣,可是我看你思維很靈活,基礎也非常紮實,好像也不需要我來教。”
他這句誇讚我還是擔當得起的,上輩子身體弱不能肆意玩樂,我幾乎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
但是這會兒我可不能承認!
“陸老師,都是你教得好。那我們下次什麼時候再見麵啊?”
陸城說,下周還是同一個時間,我欣然答應。
可采過了幾天他就反悔說不能來了。
“我媽突然發病住院,需要我照顧。”
我隨口關懷了幾句,卻在聽到陸城媽媽的病名時渾身一個激靈。
這不是我穿書這個女配之後會得的絕症嗎?
我突然變了主意,買了豪華水果籃去醫院看望病人。
剛到病房門口,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姨,吃個蘋果吧,我給你削好了。”
媽耶,江依依也在。
我一個急刹車轉身想跑,卻撞上了陸城。
他有些驚訝也有點開心,推開門請我進去。
江依依看到我臉色一冷,但沒說什麼。
我略帶心虛地把果籃放到小櫃子上。
陸媽媽倒是很開心,問我是陸城的同學嗎?之前沒聽他說起過。
江依依狐疑的眼神立刻飄過來。
我剛想解釋,門又被人推開,走進來的居然是楚寒!
我真的要瘋了!早知道就不屁顛顛過來探望了啊啊啊!
楚寒見到我在病房裏,那張臉冷得可怕。
江依依那點冷淡和他一比簡直就是小老弟!
“小陸老師是我請的家教,本來今天他要來給我輔導的。”
我頂著壓力麻溜替自己解釋,生怕晚一步引起男女主的敵意惡感就糟了。
陸媽咳嗽了幾聲,有些歉疚地說都是她這病,耽誤我學習了。
我哪敢怪她呀,連忙擺手,順便打探了一句這病嚴不嚴重。
陸城說目前暫時沒有根治的方法。
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可是我的心情還是不可避免的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