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婚禮的這天,陳然的青梅來了。
「陳然,你如果一定要和她結婚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未婚夫看了我一眼後冷然一笑:「隨你鬧,我是一定要娶遂寧的。」
後來陳然的青梅真的死了,他握著我的手安慰著我:
「遂寧,是她無理取鬧,她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以為陳然對我情深義重愛我入骨,我將公司所有股份全部拱手讓他。
可他卻在功成名就的這天,露出了真正麵目。
他將我囚禁在地下室,百般淩/辱。
「沈遂寧,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死?」
「這是你欠她的,你都要還回來。」
最後我活生生被他折磨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婚禮的當天。
1.
我是被陳然活生生折磨至死的。
他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我在裏邊飽受著各種電擊的摧殘。
看見我精神恍惚的模樣,他站在旁邊就這麼歪著頭,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嘴角帶笑。
可我卻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了悲戚。
我想他大抵是想到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張欣彤。
「沈遂寧,感覺如何?」
陳然終於開口了:「是不是覺得難受,是不是覺得害怕?是不是感覺生不如死?」
說著陳然笑了起來。
「欣彤當初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她該有多難受有多害怕啊。」
果然,陳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張欣彤。
剛做完一次加大電量的電擊,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
陳然抓起桌邊的藥一股腦地全部塞進了我的嘴裏。
這些藥物有鎮定的作用,很快我就感覺到了全身乏力。
如果是平常,隻是吃一顆就夠了,可如今陳然全給我灌了大半瓶。
我感受到自己不受控製地失/禁了,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說的怪味。
「沈遂寧,你說,你怎麼這麼丟人啊,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尿褲子?」
陳然在一旁冷笑著接著他將我的褲子脫下來直接塞進了我的嘴裏。
「沈遂寧,你說,你想不想死啊?」
想,與其這樣毫無尊嚴的活下去,不如讓我去死好了。
雖然他問著我要不要死,可我知道,我並沒有選擇的機會,我根本就選擇不了死。
剛進來精神病院的時候,我想過無數次死,可無數次都被人救了回來。
我知道,陳然想要的是我永遠生不如死。
陳然走了,慢慢藥效過去,我終於恢複了一丁點的力氣。
望著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碎片,我伸手撿了起來。
一劃,一動。
任由血液流淌在地上。
看著躺在地板上毫無尊嚴的屍體,我知道,我終於解脫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一直飄蕩在陳然的頭頂上。
我看著陳然在記者媒體的采訪下表現得深情款款。
「我不知道遂寧真的會想不開,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一定對她寸步不離。」
看著他到處撒播謠言,說我出軌懷了別人的孩子,最後和男人卷了公司的一筆錢跑路了,再被陳然找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渣男打得神經失常,他隻能將我送去精神病院“治療”。
陳然已經在商界站穩腳跟了,大家對於他的話深信不疑,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我的醜聞。
「原來沈家的女兒竟然是這樣子的人。」
「竟然還懷了別的男人的野種,陳總這麼好的男人她竟然都不知道珍惜!」
「就是啊,竟然還卷錢跑路,可真是丟了他們沈家的臉啊!」
「也就陳總這麼大方了,她都出軌了陳總還送她去精神病院,還照顧著她,真是深情啊。」
「嘖,還好死了,不然不知道要惡心死多少人呢!」
可憐我爸媽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圍在家裏,遭受著莫須有的漫罵。
我爸本身就身體不好,在接二連三聽到這些謠言後被活生生氣吐血,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而我媽也在不久後,鬱鬱寡歡隨著我爸一起去了。
當年,我帶著陳然到家裏的時候,他跪在我爸媽麵前擲地有聲。
「叔叔阿姨,我會用我的一生來疼愛遂寧,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爸媽欣慰的將我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而如今,擁有我家所有一切的陳然,卻翻手將我家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哪怕隻是魂魄,我也能感覺到,我的淚流幹了。
我再次陷入混沌之中。
再睜眼,眼前是婚禮殿堂,我穿著一襲婚紗,身旁站著陳然。
「遂寧。」
是陳然的聲音,他站在我身旁輕聲喚我的名字。
他一襲西裝,筆挺有神。
見我轉頭望向他,他嘴角勾勒出溫柔的笑,仿佛春風拂過。
直到指甲陷入肉裏,我才回過神來反應到,我重生了,重生到了和陳然舉辦婚禮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