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意,你目無王法,竟然敢圍了本王王府,這可是死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王爺都在那裏拄著拐杖了,還能禍害人,也是不易。
我似笑非笑,「你都知道我目無王法了,還說什麼。」
我又輕咳兩聲,暴風雨前的寧靜,「本將軍身體不適,讓妹妹回去侍疾,老王爺不會不同意吧。」
老王爺冷哼,拐杖重重一磕,一群人闖了進來,手持刀劍,擋在我們麵前。
「本王不同意又如何!」老王爺揚起下巴,站在他們正中間,
「她既入了王府,那便是王府的人,本王不允,看你們誰敢進!」
「妹妹都不讓看,老王爺莫不是心虛吧。」
我似笑非笑,在他眼底捕捉到一絲慌張。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一聲令下,「既然如此,那就拆了這王府!」
藏匿在京城內的投彈車備好。
回來,就沒打算放過這些人。
老王爺就是第一個。
「白念意,你敢!」
老王爺橫眉瞪眼,還想跟我擺王爺譜呢。
我招了招手,「扔。」
轟——
王爺府東南角的地方,一聲巨響,裏麵尖叫四起,還燃起熊熊烈火。
老王爺嚇得一哆嗦,不敢置信,「白念意,你竟然,你竟然真敢炸......」
又兩個緊接著拋擲裏麵。
老王爺氣的直跺腳,言辭犀利且汙穢,不堪入耳。
他罵一句,我丟一個。
一連串丟了五個,王府的牆塌了一半,我做了個停的手勢,環抱著胸,
「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我妹妹送出來,不然就隻能進去搶了。」
「當然,你這王府也別想要了。」
老王爺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避開我的話題,不知好歹的在指責,
「你,你這是想氣死我!」
我懶得再跟他費口舌,「那進去搶吧。」
這次帶回來的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少年,才十八,功夫便在我之上。
原本是想如果出了意外,給皇上留個衷心的將軍。
現在看看,他不配。
不過片刻,舟齊抱著裹著大氅的妹妹,麵色不善的從大門堂而皇之的走了出來。
誰也沒敢攔著。
就是路過老王爺那裏時,他沒忍住踹了好幾腳。
老頭兒骨頭脆,嘎嘣,碎了不知道幾根。
「快走。」
舟齊在我耳側說。
回到白府,已經收拾好,敞著大門迎接。
迎接的還有幾個晦氣東西。
宋致和他老娘,還有他那不知廉恥的表妹。
我不想聽他們廢話,一招手,
「丟出去,院子嚴防死守,有一個蒼蠅飛進來格殺勿論。」
副將:「是!」
一路走到妹妹曾經的院子,被我幾道催令趕過來的神醫,翻了牆在屋裏等著呢。
我把妹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一掀開裹著的大氅,瞳孔驟然一縮。
神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身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痕,燙,烙,針紮,甚至還有一小塊皮都沒了。
還有一道縱橫全臉的疤!
妹妹渾身燙的厲害,還在發燒,燒的昏迷不醒。
「神醫,交給你了。」我眼神晦澀,走出了房門,眼底醞釀著風暴。
舟齊就站在身側,一言不發。
「你留在這裏守著妹妹。」
「那您呢?」
我看著已經漸黑的天空,「在天黑之前,把弟弟接回來。」
天黑之後,自然是要做一些好事兒。
......
尚書府。
我帶了一堆東西登門。
尚書看見我回來,老淚縱橫,整個人枯瘦不堪,我有些內疚,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沒事的,小姐回來就好,回來幾天。」
我又送了一摞金子,尚書拒絕,
「這是老臣自願做的。」
「不,這您得收下。」
我強勢的塞進他的懷裏,尚書收留了我弟弟,大內便斷了他的俸祿。
尚書是個清官,沒了俸祿更是難熬,家裏的幼兒更是瘦的不成樣子。
尚書糾結再三,還是收下了。
我又給了他一枚玉佩,「有事,摔碎玉佩,我就會來救你。」
「好好好。」
弟弟也瘦了許多,他看見我時又哭又笑。
「你為什麼才回來。」弟弟抱住了我,埋在懷裏哭。
已經十九的他,看起來跟十五六似的。
「放心,那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我輕聲安撫,拍了拍他的後背。
接人離開,尚書有意想留下我們吃飯。
「不了,晚上還有事。」
尚書和尚書夫人,站在門口望著我,眼神裏帶著擔憂。
「放心,我惜命。」
隻留下一句,便踏上了馬車,回府。
馬車上,我跟弟弟解釋了原因,並跟他道歉。
我又問他,「是誰打的你,還記得麼?」
「記得!」弟弟緊握拳頭,眼底難掩的憤怒,「每一個人,我都記得!」
「寫下來,姐姐我,一個一個去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