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聽護士說是酒店的值班人員將我送來的。
但我看見了護士眼中滑過的憐惜,這種感覺讓我極為不舒服。
很快醫生就將我的檢查報告送來了。
“姑娘堅持住,如果堅持化療還是有活下去的機會的。”
我的指尖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但眼淚怎麼也流不出來。
骨癌......
我沒有錢治療,也找不到合適的骨髓。
老天爺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奪走了我親愛的家人還不夠,如今也要奪走我的前程似錦跟性命嗎。
上天總是那麼的不公平。
恨意像是藤蔓一樣在我的心開始了瘋狂的滋長。
躺在病床上的我滿腦子都是要讓那些傷害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了,這一刻算是釋懷了。
這個世界早就無人愛我了,那我又為什麼要守護這個世界。
出院後,我還是沒有聽喬書的話離開這個城市。
而是聯係上沈庭蘊。
我們在咖啡店見麵。
說來巧,我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家裏人也給我們定下了婚約。
直到蘇溫的橫插一腳,喬書瞞著沈家人將未婚妻換成了蘇溫,甚至給沈庭蘊下藥逼迫他娶了蘇溫。
我忘不掉那天下著大雨,沈庭蘊瘋了一樣的找到我。
問我願不願意跟他私奔。
當時的我怎麼回答的?
我舍不得家人,所以拒絕了他。
如今看來真是蠢到了極點,當時的我推開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愛著我的人。
“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沈庭蘊的聲音很冷,將我一下拉回了現實。
“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麵冷心熱的,“沈庭蘊我們去開房吧。”
此話一出,不光是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就連一想注意形象的沈庭蘊都破防被咖啡給嗆到了。
他倉皇的放下了咖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你瘋了嗎?”
我端起他喝過的咖啡抿了一口。
“對啊,我瘋了。所以你願意嗎?”
我抬起頭對上他直勾勾的視線。
他的眼神太過於犀利,像是要將我整個人都看穿一般。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
“認真的嗎?”他沙啞著嗓子問我。
我點頭。
下一秒哦就被他大橫抱起,有些措不及防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周圍就有酒店。
整整一夜,這個家夥就跟不知道累的畜生一樣,反反複複的折騰我。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庭蘊已經去上班了。
而我已經達到目的了。
取走了櫃子上麵的針孔攝像頭,我滿意的穿好衣服去醫院買了避孕藥。
吞下藥丸的一瞬間,大腦一陣眩暈。
渾身都疼得厲害。
我紅著眼睛從包裏掏出止疼藥,塞進嘴裏後。
才泄了一口氣似的蹲坐在角落裏。
蘇溫找上我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那晚的照片是我發給她的。
在外人麵前美麗大方的蘇家千金,此時跟個瘋子一樣掐著我的脖子,大罵我不要臉。
本來就是我的男人,我睡他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蘇溫被我刺激到了,瘋了一樣的扯著我的頭發。
而我的心頭一陣暢快。
原來複仇是這種感覺。
真是太爽了啊。
蘇溫我們慢慢玩,來日方長啊。
你對我造成的痛我隻會加倍的奉還給你。
我忘不掉十五歲那年,你是怎麼帶著你的小團體霸淩我的。
她們扒掉了我的衣服拍下我的私.密照片,威脅我不聽他們的話,就將照片傳播的滿天都是。
我害怕了。
可蘇溫還是沒有放過我。
十五歲生日那天,回家的路上,我想著母親會不會原諒我了,給我做了飯。
沒想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當地的流氓混混。
他們在我絕望的呼救中對我實施犯罪。
好在我運氣不錯,當時有出警的警車路過,救了我一命。
我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拿到了手機撥打電話給媽媽。
可是上天不會眷戀我。
手機響了十幾秒都沒人接聽。
此時的喬書在幹什麼呢?
我抱著僥幸心理認為她一定是在忙。
可惜我回到家後,看見的是滿地的彩帶,很顯然是經曆了一場狂歡之後的結果。
蘇溫的身邊全是精致的禮盒。
喬書更是貼心的給她準備了長壽麵。
刹那間,我的淚水像是洪水決堤一般,再也控製不住了。
我一邊哭一邊叫著母親。
而喬書看著我渾身狼狽的模樣,原本喜笑顏開的麵色瞬間變了。
她厲聲嗬斥。
“你去那裏鬼混了?弄的這麼狼狽。”
我噎住了,刹那間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好像在這一瞬間,我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