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旻昭一整晚都沒有回家。
第二天回家時,襯衫皺得不像樣,領口印著口紅印,脖子裏掛著一大片吻痕。
林可媛也不怕把他吸死?
江旻昭過來抱我:“昨晚聊得太晚了,怕回來吵到你睡覺...”
我忽略他領口的口紅印和脖子裏的吻痕,沉溺在他的懷抱裏。
我的手撫著他的眉眼,每次細看他的眉眼,我便忍不住想哭。
我收了收眼淚:“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沒休息好吧?我熬了醒酒湯,你喝了就好好睡一覺吧。”
我這樣的反應,他很滿意。
我們結婚的這三年裏,無論他有多出格的行為,我都會體貼地為他收拾好。
江旻昭在家睡了整整一上午,他睡著時手機彈出兩條消息,是林可媛發的:我昨晚穿的那套內衣你還喜歡嗎,今晚再換套新的陪你,是蕾絲的哦~。
還有一張床照,她窩在江旻昭的頸窩,笑得幸福。
我鬼使神差地點開了他和他那群朋友的群聊,有人在群裏起哄,問他昨晚和初戀幹柴烈火感受如何。
他生氣回複:以後再敢不尊重可媛試試看?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包廂裏他說的話,他在那麼多人麵前高談我們的夫妻生活,說我“像死魚一樣”。
嗬,愛與不愛,還真是明顯。
我把那些聊天記錄和照片作為證據保存下來。
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江旻昭便醒了。
“你在看我手機?”
“誰允許你看我手機的?”
我把手機放到桌子上起身離開:“剛剛彈出了消息,我怕是你公司有事,就看了一眼。”
江旻昭拉住我:“你都看到了是吧?”
我默不作聲。
“看到就看到吧,本來也是你無趣,不然我也不會被可媛誘惑到。”他滿臉無所謂地說道。
他心虛,所以一句又一句地補充,妄圖給自己的錯誤找到合理的借口。
“你自己留不住我,就別怪我被外麵的誘惑到。”
“難道不是嗎?每次做的時候你都不投入,像塊木頭一樣。”
“哦?不是像死魚嗎?”我反問道。
江旻昭先是一愣,然後氣急敗壞:“陳笙,你今天怎麼回事?我開句玩笑你也要當真?”
我們結婚三年,江旻昭從不允許我有異性朋友,也不可以參加有異性的聚會,雙標得很。
忙碌的周一,高架發生了車禍,連環追尾,十幾名傷者被送就醫。
好巧不巧,我在去公司的路上碰上了這場車禍。
“陳女士您好,您的家屬到了嗎?這邊需要您的家屬簽字。”
護士拿著單子催促。
我的家屬,在這座城市裏就隻有江旻昭了。
可我的電話打過去幾遍,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歎了口氣:“麻煩問一下,我自己簽字可以嗎?家屬可能有事來不了。”
“抱歉陳女士,我們要對您的生命負責。”
今天是周一,江旻昭這個時間大概在開每周的例會,走不開。
我隻好先留在醫院裏留院觀察。
不過就算他沒有開會,應該也會和林可媛膩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