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的係統,我的任務是幫助她擺脫劇情控製。
被逼給白月光捐骨髓,我反手就是報警。
遭到霸總掐脖威脅,我直接把人往監控裏帶,證明他殺人未遂。
霸總深情告白?我理都不理。
拜了拜您呐,法外狂徒隻配待在監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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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的係統。
這是我的最後一個任務,隻要能完成,我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
作為女主的係統,我沒有實體,但能透過她的雙眼看清一切。
她正躺在病床上,整個房間安安靜靜,並沒有外人。
我在她腦海裏適時開口,“你好啊,寧思晨。”
她明顯被驚了一下,顫抖著嗓音,“你,就是能拯救我的人嗎?”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拯救這個詞,但我仍然點了點頭。
在這本虐文裏,作為女主的寧思晨竟然生出了自我意識。
她無力抵抗強大的劇情控製,隻能斷斷續續的求救,而我回應了她。
我們締結了契約,我的任務是,幫助她擺脫書中的既定命運。
原文中,女主寧思晨家境貧困、父母早逝,是外婆靠著拾荒帶大了她。
生活的艱難沒有壓垮她,反而讓她堅毅,是標準的虐文女主樣。
而男女主的相遇更加俗套,女主的外婆生病需要高昂的手術費。
女主別無他法下,選擇了去酒吧打工,昏暗的燈光下,男主隻一眼,就以為是自己的白月光回來了。
得知女主境況後,兩人簽訂了協議,女主做男主白月光的替身,而男主負擔外婆的所有手術費。
但外婆最終還是死了,女主則是在和男主相處的過程中,愛上了他。
兩人度過了短暫的甜蜜期,白月光的回歸將一切打破。
此後,女主被逼著捐給白月光骨髓,身體還沒恢複,就得給白月光做藥膳。
為了挽回男主,女主多次自殘,以死相逼,都沒換來男主的關心。
一次醉酒後,男主誤把女主當做了白月光,女主懷孕後很欣喜,認為這樣就能夠挽回男主的心。
可男主大發雷霆,當即要拉著女主去打掉孩子,推搡間,女主摔下了樓梯。
孩子沒了,還被醫生診斷,以後也再難受孕。
女主徹底心灰意冷,男主卻開始懺悔。
這時,全文最大的反派,也就是男主的小叔顧槐開始頻繁針對男主。
女主被卷入了這一場風波,她被人綁架了,救回來的時候雙腿已經被打斷,身上滿是傷痕。
她求男主放過自己,但男主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白月光,怎會願意放手。
最終,他把女主囚禁在了別墅裏。
大學時候的寧思晨成績優異,國家獎學金從沒缺席,甚至還保了研。
她愛笑,老師同學都很喜歡她。
而她的最後,是在荒郊野外的別墅裏,孤獨地坐著輪椅,拖著殘破的身軀,過被囚禁的日子,臉上隻餘絕望。
我收回思緒。
當下的第一關,就是避免被男主拉去給他的白月光捐骨髓,這是一切的源頭。
我問她,“顧祺然什麼時候來?”
寧思晨看了下時間,此時正是下午的兩點五十分。
我回憶了一下原文的描述,連忙說道:“快開手機錄音!”
門砰的一聲被人暴力推開,來人一襲黑衣,麵容冷峻,正是男主顧祺然。
他的目光放在了寧思晨身上,上下掃視一番,隨後冷笑一聲。
“我不管你是真的還是裝的,依依就在隔壁躺著,你的骨髓都必須捐!”
眼前瞬間變得一片朦朧,我知道,是寧思晨哭了。
她想要開口,卻被我打斷,“告訴他,你不可能捐的。”
這句話打破了劇情構建起的屏障,周圍像是有什麼東西碎了一般。
寧思晨還插著針管的手一把抓起了枕頭,狠狠地砸向了顧祺然,“你給我滾!”
不僅是顧祺然,連我都被嚇了一跳,女主這麼狂野的麼......
寧思晨沒停下手裏的動作,她看向四周,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再次扔向了顧祺然。
空中的杯子被顧祺然躲開,砸到地麵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此時的顧祺然雙眼通紅,一臉憤怒,他快步走向了寧思晨,將她的手腕緊緊扣住。
“別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贏得我的關注,你連依依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如果不是你這張和依依長得有幾分像的臉,你以為我會跟你說一句話嗎?”
寧思晨順著手腕一路向上看,盯著顧祺然的臉久久沒有動彈。
我一邊驚歎於男主的顏值,一邊在擔憂女主不會又被劇情控製了吧。
豈料,下一刻寧思晨突然動了,她先是呸了一聲,隨後低下頭,一下咬住了顧祺然的手腕。
顧祺然瘋狂掙紮,怒吼道:“鬆手!你這個瘋女人,你就是個瘋子!”
身處寧思晨腦海裏的我,自然能夠感知到她的情緒,那是在泄憤。
寧思晨這個病人最終沒有抵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反抗,顧祺然捂著手後退幾步,麵目猙獰。
“別用這個表情看著我,依依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寧思晨嗤笑一聲,“那你就去找你的依依,找我幹嘛?”
顧祁然臉上露出了一絲了然,“你這是吃醋了,行了,不管你想幹什麼,後天就做手術,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這兩天,你就在醫院裏好好呆著,哪裏也別去。”
他放下了最後一句狠話,隨後轉身離開了病房,“別白費苦心了,我不會愛上你的。”
留下的寧思晨像是吃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捂著嘴吐個不停。
我生怕她的身體是真出了什麼問題,“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惡心,從前我怎麼會被這樣的人迷住......”
還能是因為什麼,可怕的劇情力量唄。
寧思晨從被子裏掏出手機,看著錄音,問我:“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笑了笑,當然是,“報警。”
我能感覺到,她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被逼捐骨髓,不知道怎麼辦,當然是找警察叔叔幫助咯~”
寧思晨愣住了,像是第一次知道還能這樣解決。
我繼續說道:“不過眼下的第一件事是,辦出院。”
寧思晨的住院原因是發燒,此時高燒已退,醫院痛痛快快地放了人。
發燒的原因,則是她一夜未睡,為了等顧祁然回來,當然了,她沒等到,畢竟顧祁然心心念念的是他的白月光。
提起這個時,寧思晨的臉上都還有著嫌棄。
辦完手續之後,我們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