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我的意識越來越沉。
漸漸地沉入了夢想。
‘咚,咚,咚’
‘咚,咚,咚’
我是被身下細碎的敲擊聲吵醒。
從夢中悠悠轉醒,
第一眼就看到熟悉的房間環境,殘留的困意立馬被驚醒。
我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上的。
還是在這張床上。
這張棺材床!
我敢確定,剛才的聲音就是從床下傳出來的。
又是裏麵的東西發出來的聲響。
我瞬間汗毛直立,立馬從床上跳下來衝出屋門。
陳澤正在廚房裏做飯,他神色悠閑,
[你把我抱回去了!]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和後怕。
隻有這種可能,肯定是陳澤把我抱回了床上。
我沒有夢遊的習慣。
而且這個房間之前被我鎖住了。
陳澤忙著手上的事情,頭都不抬的向我解釋,
[我問了商家,時間是她們的失誤。]
[她們害怕給貨的時候拿錯,都會做下記號。]
他解釋著,插空抬頭對我笑了笑,
[我就有點困了,把你抱回屋自己也睡了一會兒。]
我的怨氣和怒氣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但又不好意思埋怨他什麼。
[你真的擔心的話,我請個人來家裏看看。]
[網上什麼人都有,你也不要太相信網上的人。]
我皺眉,沒有回他的話。
那晚我看到的場景,我敢保證都是真實的。
我很後悔沒留下什麼來證明。
[別擔心了,如果真有什麼是。]
[我肯定先衝出來保護你。]
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就為此消散了心中的憂愁。
這麼說著,不能讓他相信。
那就讓他親眼看一次我見到過的場景。
我聯係的瑉安。
等陳澤親眼見過之後,肯定會像我一樣深信不疑。
到時候就找個好理由讓瑉安來解決了那個東西。
這一次我是帶著陳澤出門買的必需品。
還要向他解釋每個東西的效果。
所以到晚上的時候,都是我說著。
全程由陳澤動手。
[雞血?倒進去?]
陳澤握著水壺,麵色僵硬的重複了一邊我說的話。
他惡心的皺著眉頭,
我將瑉安對我解釋的話,又向他說了一遍。
[因為她很難受的掙紮,所以你確定了裏麵有冤魂異屍。]
我總感覺他說出這句話時,有些別扭。
但道理是這樣的。
[是啊,這兩種東西本來就是相克的。]
[所以裏麵的東西才會有反應。]
這麼做,就是為了讓陳澤直到裏麵有東西。
我繼續解釋,
[這樣才能讓你相信裏麵真的有東西。]
這個不是床,是棺材。
都是裏麵的屍,害得我長斑變醜。
肯定不能放過她!
這一次,床板比上一次掙紮的更甚。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心中害怕但拽著陳澤的衣袖,
[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床肯定有問題。]
[你現在相信了吧!]
我轉頭,卻看見陳澤眼底悲痛情緒湧動。
讓我看不懂他內心的反應。
他緊抿著唇,雙手握成拳,眼神死死的盯著棺材看。
我愣了一瞬,他這是什麼表情。
我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他的話給打斷。
[我明白懂你這些天的情緒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恰好有認識的道士朋友。]
他回過神來,雙拳鬆懈,聲音有些顫抖,
[真的是太恐怖了。]
[你去休息吧,我來聯係他。]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心裏雖然有疑惑,但也沒表現出來。
權當是以為他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
收拾完房間後,我還是睡在他的房間。
盡管我們兩個躺在一起,看似很親密。
但我能感覺到他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難道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開口安慰了幾句話,讓他別太擔心。
[我網上認識的那個挺靠譜的,我明天就聯係他。]
可是陳澤卻歎了口氣,
[你真是傻,網上的人哪有我認識的人安心。]
[你趕緊睡吧,明天我來聯係。]
他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我意識很清醒沒睡著,便閉眼假寐。
寂靜的房間裏,我能感覺到躺在身邊的陳澤並不安穩。
能感覺到他的小動作很多。
我本想安慰他幾句,
但又想到遇到這種事的恐懼,不是兩三句話就能愈合的。
所以我就沒開口說話。
但我又睡不著,忍不住的去思索這床底下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醞釀出了睡意,身旁的床榻突然陷了下去。
陳澤從床上坐起身來,
我心尖一顫剛要睜開眼,卻能感覺他在盯著我看。
那種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強裝鎮定的繼續裝睡,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等到他起身離開。
我聽到隔壁我的房間門被他打開。
他顯然是進了我的房間。
我睜開眼,心中疑惑他這個點進去幹什麼?
他不是已經知道裏麵有別的東西了嗎。
還進去做什麼?
鬼使神差的,我也下了床放緩了呼吸朝門口移去。
我的身子貼著牆,生怕自己會讓陳澤看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家還要和個賊一樣。
我的房間微開著一條縫,
陳澤沒有關上門,我微微傾身能清晰的看到屋內的場景。
隻見陳澤半趴在棺材上,側臉緊緊貼在木板上。
與那棺材床親密無間,
我驚訝之際,又聽見他開口,
[是不是很疼啊安安,你的掙紮讓我好心疼。]
他的聲音很溫柔,又帶著一絲悲痛,
我躲在門後麵,聽著他的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陳澤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安?
是被封在棺材床裏的人?
我一時間真的沒有拐過彎來。
陳澤究竟在搞什麼鬼。
[別著急,我們很快就能重新見麵了。]
[你再忍一忍,我很快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