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我是憑實力招聘進來的。”
何清培像是怕我辭退他,故意當著人事主管的麵對我說。
“是啊,宋總,我看人的眼光你放心。”
人事主管笑著對我說。
“好啊,那就留下試試。”
我神色淡淡地掃了眼何清培。
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既然是靠自己本事應聘的,我當然會留下他。
不然,別人還以為我跟他有什麼特殊關係呢。
人事主管走後,何清培立即殷勤地靠近我。
“宋總,我和王怡美沒什麼親戚關係,就是一個村的鄰居。”
我抬眼看他,沒說話。
何清培人精似的,立即就知道說錯話了。
他訕訕地退後幾步,找了個理由灰溜溜出去了。
我繼續看公司的各種報表,看了沒多久,就頭疼如裂,根本看不懂。
想了想,我給秦習庸打了個電話。
“秦總,想不想收個徒弟?公司的事太難了,教教我唄。”
我笑著用撒嬌的語氣說。
電話對麵沉默了很久,秦習庸才開口。
“晚上八點,城西公寓。”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
我鬆了口氣,心情輕鬆的繼續看報表。
晚上八點,我帶著一天積攢下來的問題去找秦習庸。
他認真給我講解,就像小時候輔導我寫作業一樣。
知道我是真的上進了,他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
兩個小時後,秦習庸送我回家。
剛下車,守在別墅門口的王怡美就跑了出來。
“秦大哥,你不要又被華萱騙了,她跟我打賭,說一個星期就能把你搞上床。”
-
我根本沒想到王怡美會突然出現,還故意挑撥我和秦習庸的關係。
秦習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千萬豪車箭一樣開走了。
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宋華萱,你想跟秦習庸在一起?做夢!”
“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王怡美瘋子一樣拖著瘸腿跑遠了。
這幾天,她一直給我打電話,甚至到公司找我,想不通我為什麼突然翻臉。
我沒理會她,上一世她跟何清培合謀害我時,也沒告訴我為什麼。
但沒想到,這個瘋子居然給秦習庸亂說。
我沒回家,直接讓司機送我去找秦習庸。
但他沒在家,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第二天,我直接找到秦習庸公司,他助理說他出國談合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我一肚子氣回到公司,又在茶水間聽到總裁辦的幾個秘書聊八卦,居然說我包養了何清培。
不用想,這流言肯定是何清培自己散播出去的。
目的就是汙蔑我的清白。
但是流言這個東西,越解釋越說不清。
關鍵我還沒證據。
幾天之後,流言越傳越離譜,就連食堂大媽都知道公司女老板包養了男助理。
幾個高管看我的眼神也微妙起來。
秦習庸還是不接我電話,不回我微信,擺明要跟我劃清界限。
我忍了幾天,實在不想再忍了。
中午,我把總監約在公司食堂吃飯。
讓總監給秦習庸打電話,說我被開水燙傷了。
總監是公司大股東,同時也是秦習庸堂伯。
他的電話,秦習庸不會拒接。
很快,秦習庸匆匆出現在食堂。
我無辜地對他翹了翹濕噠噠的左腳。
他冷著一張俊臉,站在我麵前。
“秦習庸,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我當眾表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工巧克力,喂到他嘴邊。
-
秦習庸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神情莫測,最終,他還是微俯身,吃掉我手中的巧克力。
我撲到他懷裏,開心的笑起來。
就知道他不會讓我難堪的。
身後,總裁辦的幾個秘書助理笑著拉響拉炮。
無數花花綠綠的星星飄落下來,撒了我們滿身。
何清培混在其中臉色難看極了。
秦習庸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離開食堂。
到了公司外麵,他鬆開我的手,冷冷地看著我。
“大小姐,玩夠了沒?”
“我沒玩,我是認真的。”
我看著他,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秦習庸,你寧願相信王怡美,也不相信我是嗎?”
“我和王怡美鬧翻了,她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
“公司的流言也是她讓人散播的。”
我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都說了,然後就眼巴巴看著秦習庸。
“所以你利用我澄清謠言?”
秦習庸冷哼一聲,臉色終於緩和點了。
“沒有,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撲過去,抱住秦習庸的腰。
“我們在一起吧,以前我是不懂什麼是喜歡,現在我懂了。”
秦習庸身軀微僵,沒回答我,也沒推開我。
我知道他在猶豫,他怕我又玩他。
我給他時間,讓他考慮。
片刻後,秦習庸摸了摸.我的頭,正要說話。
急匆匆趕來的何清培卻一把將我從秦習庸懷裏拽出來。
“宋總,我不求名分了,我不鬧了,我乖乖當地下情人,隻求你別拋棄我。”
-
我整個人都懵住了,沒想到何清培能如此無恥,在公司造謠,還當著秦習庸的麵撒謊。
“我不認識他,秦習庸,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我用力甩開何清培的手,他還要再抓我時,秦習庸推開他,把我攬入懷裏。
“造謠是要坐牢的。”
秦習庸淡漠的目光掃過何清培,像看一個小醜。
何清培臉色白一陣紅一陣,不敢直視我們。
秦習庸拉我離開,開車帶我到一家咖啡廳。
他點了我最喜歡的卡布奇諾,目光溫柔看著我。
“萱萱,我給你找了幾個職業經理人,他們會教你怎麼處理公司的事。”
“關於你剛才的提議,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我一直都隻拿你當妹妹。”
“妹妹?”我愣住了。
“秦習庸,你趁我睡著,偷親我嘴唇以為我不知道嗎?”
“所以,你仗著我喜歡你,設局騙我跟你的愛慕者們打架,害我蹲半年監獄?”
秦習庸眼裏的溫柔化作寒冰。
仿佛兩個無形的耳光扇在我臉上,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一世,我從來沒有珍惜過秦習庸的感情,因為他的處處管束,我一直都很討厭他。
為了擺脫跟他結婚,在王怡美的挑唆下,我在同學聚會上設局。
哭著告訴他我被幾個男同學欺辱了。
秦習庸一怒之下,將其中一個人的眼睛打瞎了。
我卻當眾嘲笑他是傻瓜。
“對不起。”
我低著頭道歉,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對不起有用嗎?”
秦習庸淡淡道。
“萱萱,有事你盡管找我,但我對你的愛,早在監獄裏就已經死了。”
“隻有把你當做妹妹,我才能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