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院中坐著,白芷若是隨著送婚服的人一起進來的。
一進門她的笑聲便傳了滿院,她站在我麵前斜著眼瞧著我。
「聽娘說,你就是那個代替我嫁人的?」
我未理她,她便生了氣,拿著一旁的瓷盞就想向我砸過來。
我起身一躲,瓷盞應聲而碎,濺了她一身的茶漬。
一聲慘叫,她開始發瘋,叫人抓住我,一巴掌向我呼來。
我一腳踹去,她被我踹翻在地,嘴角溢血。
我看著地上的她冷笑。
我本從小隨著爺爺殺豬,力氣本就比一般女子大上許多。
後來白芷若淒厲地哭聲,引來了白府老爺和大夫人。
大夫人一進門看著滿屋的狼藉和地上流血的白芷若,氣白了臉。
她叫來了家丁把我按壓在地,跪在滿地的碎瓷之上,血㓎透了白瓷。
後來她不解氣又叫他們將我拖出去綁在條凳上打,帶著白芷若走了出去。
這時一旁一聲不吭的白老爺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
一根棍子落下,我的嘴唇失了血色,睜著猩紅的眼看著白老爺背影吼著。
「白老爺,確定要這樣做?若是明日世子發現嫁過去的白府女兒是一身的傷,不知作何感想!」
走至院門口的白老爺身形一怔,轉頭瞧著我,眼中是冷意。
他也知,郡上的人都知我不是白府千金,但新來郡上瑞王可是不知的。
憑著白府在郡上的地位,隻要我不說瑞王便一直不會知曉。
後來白老爺示意一旁的家丁停手,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是玩味的笑。
「你在威脅我?」
「白老爺是個生意人,可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也知道這次來郡城的瑞王眼中是一個容不得沙子的主!」
我的話音一落,他嘴角的笑意消失,看了我許久,最後免了我的杖刑。
卻依舊罰我跪在被白芷若砸碎的白瓷上,跪到了黃昏落幕。
那天滿屋狼藉,白瓷上㓎滿了血跡,送來的喜服落了滿地。
我的目光落在了從裏麵掉出來的一張紙條上。
上麵畫著隻有我與阿鬥才懂的符號,我的眼眶泛紅,落了淚。
我與阿鬥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他要來劫親,我便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