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幾人笑開,其樂融融的樣子,誰看了不覺得是一家人?
可惜我就想當破壞氣氛的那個。
我走進去,輕輕敲了敲門,引來了他們的注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原來雅居裏的東西隻是被兄長們搬空了不想還我呀,我還以為都被典當了呢?」
剛剛還溫馨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大哥和二哥下意識將蘇薇兒擋在身後,三哥也從蛐蛐中回神,一臉敵視地看著我,仿佛我要做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一樣。
「那又怎樣?你想要你就自己搬回去啊,老在我們麵前晃什麼,看不出來我們不認你這個妹妹嗎。」二哥譏笑著說。
「還是你把第一次見麵我說的話都忘了?那我就再說一次,我這輩子隻會有一個蘇薇兒一個妹妹,聽懂了嗎?蘇寧樂。」
如果說二哥三哥是護花使者,那大哥就是又當又立,既想以兄長身份管我,又不想蘇薇兒難過,便總自以為是覺得自己“關心”我幾句是他委曲求全了。
「寧樂,大家都是一家人,好好坐一起談談不好嗎?」大哥一臉惆悵。
「我知道你覺得不平衡,但薇兒畢竟是我們寵了大半輩子的妹妹,她也沒有敵視你,為什麼你就老針對她呢?」
他總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對我來進行批判。
我屬實被大哥的話氣笑了,什麼叫我針對她?
「你非要我說明白嗎?」我徹底冷下臉,視線一一掃過他們幾人的臉,「是誰,占著我的信任以在山頂一起看煙火的名義把我騙到懸崖,又是誰,趁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將我推下去。」
那場事故不就是他們合謀的嗎。
大哥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旁邊,又篤定地解釋道:「不可能會是他們,肯定是你看錯了。」
我怎麼會記錯?那是一場精心算計的謀害,一場蘇薇兒和二哥三哥瞞著大哥做出的“意外”。
我也懶得和他辯論,隻是聳了聳肩,招來外麵守著的下屬們把東西搬回雅居。
「隨便你們怎麼想,雅居我也買回來了,那筆錢就麻煩薇兒妹妹替我付了,畢竟我是拿你的手信付的帳呢~」
看著蘇薇兒青紫的神色,我嘴角輕揚,離開的腳步都歡快了不少。
隻要他們不開心了,我自然就開心了。
那筆錢數額較大,蘇薇兒為了墊上去,忙活了好幾天不見人影,連帶著也沒再作什麼妖。
但最近約莫是還的差不多了,她的身影開始接二連三的在我麵前出現,臉上總帶著親昵的笑,看見我就笑眯眯的黏上來,仿佛和我姐妹情深一般。
這不,我在蓮花苑逛著,蘇薇兒不知從哪裏跑出來,見了我麵甜甜一聲「姐姐」,將我緊緊挽住。
「寧樂姐姐為何總不愛搭理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想和姐姐重歸於好......」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真誠模樣,不可否認,這副樣子確實很具有欺騙意義,若不是曾經被她的蛇蠍心腸害過一次,也許我又要被欺騙了。
「如果你真要同我重歸於好,那便把頸上的項鏈贈予我吧。」
我的目光落在蘇薇兒的脖頸上,金閃閃的寶石綠項鏈,一條約莫就要千萬兩。
不得不說,蘇薇兒對自己的打扮是真的舍得,穿的戴的都是萬兩起步,而這條項鏈便是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一條,倒也難怪她對我的家產虎視眈眈。
我的話一出,蘇薇兒麵色扭曲一瞬,又強扯著笑容,摘下自己的項鏈拿在手上,咬牙切齒道,「當然了,姐姐想要我怎麼會不給呢?」
看她裝大方的模樣,若不是在我拿的時候她硬扯著不放我就信了。
我笑了一聲,拿著在脖頸上筆畫著給她看,「薇兒妹妹看我這樣戴著如何?可好看?」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蘇薇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卻還裝出一副貼心妹妹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這演技當時是怎麼騙我上懸崖的,我忍不住在心裏對自己進行嘲諷。
但她想和我姐妹情深,我也很樂意陪她玩,主要是想看看她又想做出什麼壞事。
時間一天天過去,按我對她的觀察,蘇薇兒也快憋不住了。
這天,大哥出去做生意,二哥不見蹤影,家中隻有無所事事的三哥。
蘇薇兒來了,拉著我就往外走,「走啊寧樂姐姐,今夜城中有活動,我們去放花燈吧!」
我忍不住笑了笑,輕聲應道:「好啊。」
我倒想看看,迎接我的會是什麼新鮮把戲。
城街上燈紅柳綠,小販的叫賣聲,路人的議論聲,熱鬧又顯繁華。
一路上走去,我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城區有活動,人來人往不錯,但這兒的乞兒會不會有些多的不正常了?
正常來說,熱鬧活動,乞兒都不會聚眾出現,隻會零零散散的落在街道角落,甚至是完全沒有。
蘇薇兒拿來花燈遞給我,走到河邊蹲下,仿佛真的隻是和我一起出來遊玩的一般。
見狀我也有樣學樣,卻在放花燈時,蘇薇兒指著遠處的一處糕點攤子,眉眼中難掩興奮,「姐姐,你先放著花燈,我去那邊的攤子買點心,放完你再過來找我!」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她就拎著裙子跑進了人群中,失了蹤跡。
幾乎是她身影剛消失不見,我就感覺有許多目光如餓狼般緊緊粘在了我的身上,抬頭望去,遠處的乞兒們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嘴角的yin笑表露出他們內心的邪惡想法。
我垂眸,看著手中的花燈在河中飄遠,原來蘇薇兒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啊?
徒留我一個人在河邊,且這一處人 流量不大,我若再去她指的那處尋她,人群中一擠,我被那群人拉著進暗巷子裏做什麼又會有誰發現?
就算我大聲呐喊,也會被這人聲鼎沸的嘈雜給掩蓋住,等到真被發現,我也早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一切都成定局了。
蘇薇兒是想我名譽掃地,最終受不住他人的指責投河自盡啊。
她還真是......夠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