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妻子四處舉債湊齊十萬塊錢把兒子送到大城市打工。
結果,他卻失聯了整整十五年。
我們都以為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悲痛欲絕之後我倆都患上了癌症。
靠著低保艱難度日。
有一天我們卻意外得知他已經建造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還娶了金融大亨的女兒,結婚後生活的很幸福。
直到我們老兩口相繼含恨離世,他都不曾來看我們一麵。
再來一世,我回到了做上門女婿的那一天。
這一次,不在扮演慈父的角色,不會再任由他隨意的胡混,至少,不會再為他四處舉債。
在他準備打工進入傳銷組織的那一天,我先剁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但這一切都是徒然...
01
“從現在起,你應該改口叫他爸爸!”
“爸爸。”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聽上去很不情願。
我有點蒙,我不是明明死了麼?
睜開眼睛,我就看見文惠那張嫻熟乖巧的臉蛋。
這分明是十歲的文惠嘛。
我再看自己一眼,穿著新郎的西服,還打著最精致的領帶,頭頂上還有一些塑料小碎紙花。
摸了摸自己的皮膚,我確定自己重生了。
文惠見我沒有答應,臉上更加表現出不耐煩,竟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這種眼神在我上輩子不是沒有見過,隻不過,我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
難道他對我怨恨,就是從我入贅他們家,成為他的繼父開始?
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臉上強行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嗯,乖孩子,來爸爸這裏!”
但他似乎變的更加憤怒,兩個臉蛋紅撲撲的,尤其是那種抵觸的情緒,似乎對我很是不滿。
“讓我叫你爸爸可以,但你不許欺負我媽!”
“要是你對我媽做了什麼?我可對你不客氣!”
雪梅是我的妻子,我能對她做什麼呢?
上輩子其實就隻有一個願望,我希望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的一絲血脈,以後自己死了,能有個上墳燒紙的人就行。
除此之外,我再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
但就這一個小小的願望,我到死都沒有實現。
這一生,我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他見我沒有說什麼,更加變本加厲的說道:“你跟我隻是名義上的父子關係,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你也管不著我!”
說完,他厭惡的眼神中還透露出一絲鄙夷的眼神,似乎覺得我根本不配做他的繼父。
一旁的迎親隊伍還在吹吹打打,親戚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祝福。
今天是我人生中大喜的日子,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小人”?
像我這種過了三十五歲還在打光棍的農村青年,在我們這一帶很多。
現在鄉下的姑娘十分難找,即便你長的再好,彩禮拿的足夠多,一個姑娘百家求的場麵經常會出現。
無奈,我隻能找一個“二手媳婦”來走完後半生。
我牽過妻子的手,溫情的將她摟在懷裏,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她一口。
周圍的親戚們見狀,一個個開始起哄,有人甚至開始推波助瀾。
“來一個,再來一個!”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雪梅一眼,他緋紅的臉頰已經紅到脖子根,一雙桃花眼也微微眯起,似乎很享受這溫情的一幕。
砰!
但就在此時,文惠大步走上前,一拳狠狠的砸在我的胸口,我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過去。
“文惠,你住手,他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的爸爸?”
妻子從震驚中慌忙起身,扶著我問我有沒有事?
我擺擺手說:“不礙事的,往後餘生我們就是一家人,小孩子嘛,以後會長大的。
文惠再次惡狠狠的朝我吐了一口吐沫,轉身就朝外走去。
妻子雪梅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村姑娘,因為前夫不聽勸,硬是在一場燒酒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從那以後,雪梅就變得沉默寡言...
雪梅要我趕緊跟著出去將文惠拉回來,我說:“隨他去吧,他還是個孩子!”
她焦急的跺了幾下腳,隻能順從的按照親友們的安排,挨個開始敬酒。
酒過三巡,親戚們一個個帶著滿意的笑意離開了酒宴,最後我們被人推推搡搡的送進了洞房。
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洞房花燭夜,我非常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