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陳修然,你給我滾過來!」
門砰的一聲打開,將病房床前的兩個人同時嚇了一跳。
聽見熟悉的聲音,陳修然猛地回頭,立刻臉色一變,帶著不敢置信甚至有些驚慌的語氣,「祝惜靈,你怎麼來了!?」
我冷笑著,「是啊,我要是再不來,你們估計就要領證了吧。」
陳修然苦笑一聲,迅速起身抓住我的手,「祝惜靈你聽我解釋,她你又不是不認識,這裏是醫院,回去我和你慢慢說,你先回去,好不好......」
「你別碰我!」
我尖叫一聲,像躲瘟疫一樣躲開他,陳修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任婉麼,我當然認識啊,你的好青梅啊,從小就在一起,光著屁股一起長大,我都明白啊。」
我攝人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劍,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任婉。
任婉有些害怕,緊緊地抓著被子,蜷縮著身體。
「祝惜靈,你誤會了,她生了很嚴重的病,所以我才來照顧她,根本沒有你想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看看,你來的時候,我就是坐在這裏,什麼過分的舉動也沒有,我們兩個清清白白,隻是朋友關係而已......」
陳修然慌亂的解釋著,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裏的驚慌。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指定不會選擇這家醫院。
要怪就怪他忘了我有個在這裏上班的朋友。
「是,你們清清白白,就差用嘴喂了,幹脆你們原地結婚吧。」
我將訂婚戒指脫下來,扔到任婉床上,「恭喜你,如願以償了,這是他送給我的訂婚戒指,現在我不需要了,願你們白頭到老,永遠鎖死。」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和他再說一句話我都感覺惡心,現在隻想離開這裏,離開他。
「祝惜靈,你別這樣,停下!」
他焦躁的一跺腳,趕緊跑過來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低聲說道,「任婉她......她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沒有多長時間了,她不想讓她父母擔心,所以才把這件事告訴我。」
「我一直是愛著你的,我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你要相信我!」
我轉身,盯著他的眼睛,「好啊,你讓我相信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
陳修然一時啞口無言,「我,我怕你生氣啊......」
我輕笑一聲,「你不該騙我的,你騙了我多少回了,一點一滴我都記著呢,就這樣吧,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3
任婉是他的青梅,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任婉送給他的手鏈,他都不會告訴我有這麼個人。
在一起的三年時間,仔細回憶起來,似乎處處都有任婉的身影。
用禮盒包起來的八音盒,他支支吾吾,說是朋友送的,可是我發現了夾層裏任婉給他的留言。
每次旅遊回來,他都會帶一份禮物送給任婉,從不忘記。
每次吃飯,她也會隨叫隨到,兩人的燭光晚餐,變成了三人的朋友聚會。
任婉的生日,他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我的生日,卻隻得到了他一句抱歉。
「抱歉,寶寶,今天任婉受傷了,我去送她回家了,明天我重新給你慶祝,好不好......」
他總是捧著我的臉,滿眼的痛苦。
我也會笑著回應,「沒關係,你愛我就好。」
我還能怎麼說呢,隻要他愛我。
因為這些,我能吵過無數回,甚至嚴重到分開。
可是他哭著求我,滿臉痛苦的樣子,我卻又心軟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
一次又一次的退步,卻換來了如今的迎麵一擊。
這一次,我不會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