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削發為尼的那夜,沈昭淮帶著刀劍闖入寺廟。
他扼住我的脖頸,語氣森然。
“葉嬌嬌,你以為長跪佛堂就能贖你的罪孽嗎?”
我茫然望他,“施主,你認識貧尼嗎?”
沈昭淮俯下身子,微微一笑,“如何不識?”
“你啊,過去隻是我淮王府的一個賤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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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燈光微暗。
我披散長發,跪在蒲團上。
等著莫憂大師親自為我剃度。
還未等一剪刀落下,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一位穿著玄色大氅的男子一步步踏進來,渾身還裹著雪色寒氣。
他身後的幾十個侍衛紛紛亮出刀劍,驅趕盡寺廟內的僧尼。
我還來不及起身。
沈昭淮就衝過來,“葉嬌嬌,五年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他雙眸含笑,隻是俊秀的麵容窺不見半分喜意。
相反陰惻惻,平靜的語氣下壓抑著滔天怒氣。
“施主你認識貧尼?”我茫然道。
他先是怔了怔,隨後是突然怒氣肆虐。
“果然是失憶了是嗎?”
我剛欲答話,對方就伸手扼住我的脖頸。
“不過你以為你忘盡前塵,我就會放過你?”沈昭淮高聲斥道。
我有點呼吸不過來,輕聲阻止,“施主,此為佛堂清靜之地,不可輕舉妄動。”
他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冷笑道,“我從不信鬼神之說。”
下一秒俯身壓下來,語氣森然,“聽說你失憶後這些年又嫁了別的男人?”
“如今為什麼又要出家?”
我又氣又急,“施主,貧尼的夫君前段時間早已死了。”
“貧尼看破紅塵才選擇出家,還請施主您自重!”
我偏臉,盡量不看他猩紅的眸,身子顫抖。
可是這番姿態更加惹怒了沈昭淮。
他哈哈大笑,轉而捏住我的肩頸,一字一句道。
“安虞,你失憶不記得了嗎?”
“你是我府上的賤妾!不過流落民間兩年,就要為了其他的野男人出家?”
“我告訴你,你休想!”
他的手鬆開了我的脖頸,下一秒卻放在我的腰肢上。
隨即用力一扯。
布帛撕 裂聲在這清靜佛堂顯得格外暴戾。
我捂住破碎的衣裳,跌在蒲團上。
抬眼是滿堂神佛,個個威儀而立。
我羞紅了臉,氣道,“你想幹什麼!”
沈昭淮挽起袖子,修長的身姿在燭火下映出的影子模模糊糊。
他眉眼微笑,“兩年不見,找你履行一下作為妾室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