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有一個白月光,不是我。
但他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他的白月光。
我和他的婚訊傳出,白月光千裏迢迢從國外趕了回來。
婚禮上,新郎的身邊不是新娘,新娘的身邊不是新郎。
笑死,這年頭誰還沒個備胎。
......
我看著手機裏新傳來的照片。
柔情似水的女人坐在熟睡的男人床邊,纖長白嫩的手指撫摸在男人的臉上。
隻是麵向鏡頭的臉上暴露了本性,明目張膽的挑釁全然流淌。
真實老套的把戲。
從十年前開始,朱雅雪就樂此不疲地在背地裏搞小動作。
那時候我還不是向漠的女朋友,但她已經是向漠的白月光。
我和向漠在一起後,口口聲聲和向漠隻是好朋友的朱雅雪開始了一係列令人無語的操作。
我和向漠的戀愛一百天紀念日,是和朱雅雪一起看電影。
因為她當天委委屈屈地說自己被放鴿子。
我和向漠一周年去自駕遊旅行,半途中遇到了朱雅雪。
她的車子正巧拋錨。
我生日會上朋友都到了,向漠沒有來。
因為朱雅雪不小心淋了雨發燒,向漠陪著她去了醫院。
最初的時候我沒有發現她的蓄意破壞,還以為真是巧合。
畢竟不管是朱雅雪,還是向漠,都不斷地聲明。
“我們是好朋友,在你之前我們就認識了,要是真有什麼事早就有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聽起來還真有幾分道理。
加上向漠對我千依百順,連我身邊的朋友都看不下去,調侃他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更何況我們在一起十年,一開始那點疑心,也早就被衝淡了。
直到三個月前,我和向漠決定把婚事定下來。
兩家父母都很熟悉,這些年的來往,就像一家人一樣。
是的,除開朱雅雪,我和向漠之間沒有任何矛盾。
但偏偏就是有朱雅雪的存在。
三年前,我和向漠訂婚,朱雅雪去了國外留學。
三個月前,她回來了。
“她回來不是正好嗎?讓她看看你們幸福的生活,讓她羨慕嫉妒。”
葛夜哢嚓哢嚓地咬著蘋果,不以為然。
“你幹嘛對她這麼在意?她十年前就是你的手下敗將,現在你和向漠都要結婚了,她就算有點什麼小心思,也被掐滅了。”
從表麵看,好像是這樣,但不知為何,我的心裏總是有種不爽快的感覺。
就好像一團發酵過度的麵團,扔到哪裏都黏糊糊的。
“放心吧,你信不過朱雅雪,還信不過向漠,那家夥對你簡直就差供起來了。”
葛夜是我的發小,對我和向漠的事一清二楚。
我伸出兩根手指,在嘴角撐起一個微笑。
照片的事我沒有跟她說,因為不知道如何開口。
收到照片我一夜未眠,等到天亮,向漠也沒回來。
晚上回來後,我問起他前一晚的去向,他還一派鎮定。
“我不是提前告訴過你了,和客戶有應酬,晚上可能回不來。喝的有點多,就在酒店睡了。”
“大晚上的,我醉醺醺回來,還要你照顧我,我可舍不得。”
他貼近我,還是往常一樣的模樣。
但離得近了,我聞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很淡,卻不容忽視。
“謝謝你這麼體諒我,其實你不用這樣顧慮,我們都要結婚了,我很願意照顧你。”
我抵住他,盯著他的眼睛。
“所以你昨晚是一個人睡的?沒人照顧你嗎?喝醉了還是要有人照看一下才行。”
向漠眼裏劃過一絲慌亂,我看到了。
“不用照看,我隻是稍微多喝了一點,不要緊。”
看得出來,確實不要緊,一點也不耽誤他回來對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