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吐出後說:「你還真是比較慘的,爹媽不愛,堂姐陷害。算了,在我這也挺好。」
辦公室內隻開了一盞小桔燈,再就是電腦的光芒,鄭義就杵在我身旁抽煙,好像我是他的「靠山」。
我很想問他一個問題。
就是「為什麼在你這挺好的?」
我卻沒有張口,鄭義抽完那支煙,把它摁在煙灰缸裏。
然後暴露出他的本來麵目。
「小姑娘。」他又把頭湊近我,「明兒個我特批你下午晚上休息,你幫我一個忙。」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他立馬猜到。
他馬上稱呼我:「陳露。」
不過他卻是一副吃了寡雞蛋的表情,難道喚我的名字有這麼難受嗎?
雖然不知道他明兒個要我幫他什麼忙,我還是一口應承下了。
「好啊,小老板放我半天假,何樂而不為。」
已經快九點了,我才回到宿舍裏麵。
睡在我上鋪的姐妹馬子薇立刻問:「姑奶奶,我們都洗了躺下了,你怎麼才回來?」
「哦,出去玩了一下。」
馬子薇在這個紅新機械廠已經做了五年,而我隻不過初來乍到,她有點排擠我的勢頭。
聞言,她一臉不信:「嘁,我怎麼聽人說,你剛才實際上是去了小老板辦公室?」
我怔住。
我立即否認:「你道聽途說的吧,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再說了,小老板高高在上,我吃多了去找他?」
「那但願是訛傳。」
她打聽完,便閉眼開始睡覺。
我隨便洗了之後,便把宿舍的燈熄了,躺在下鋪。
回想前輩子,這個馬子薇,她愛慕虛榮,好打聽。
第二天吃過中飯。
下午去車間跟我們包裝班的班長請假,因為昨天下班了沒法請假,所以隻能今天請,本以為他會說「你怎麼不提前請啊?」
結果,他很爽快的同意了,我估摸著應是小老板同他打過招呼了。
我馬上回到宿舍,除下工作服,隨便找了條連衣裙套身上。
走到廠門口,鄭義的車已經等在那兒,門房也不攔我,看來鄭義也跟他說了。
來到車旁才發現,他居然一身西裝革履筆挺,搞的這麼正式,難道是幫他結婚?
看到我的裝扮,他明顯的怔了一下,玩味的說:「嘿,穿這麼漂亮幹啥?」
我神色忸怩的盯著他的眼睛。
他搖搖手:「上車!」
我坐在他開的飛快的桑塔納裏。
我坐在副駕,盯著他的側顏。
幾分鐘後,似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他朝我看了一眼:「喂,小姑娘,你該不會真垂涎哥哥的美*色^吧?說正經的,你知道哥哥找你幫什麼忙嗎?」
我愣怔住:「還…真不知道。」
他笑了笑,頭又往我這邊湊,我縮著脖子,他要幹嘛,開著車呢。
他曖昧的說:「幫我去結婚。」
我如五雷轟頂,還真跟我想的一樣?
辣塊媽媽的,真的跟他結婚?我承認他有點帥,可是......
「小姑娘,下車吧。」也就在我愣神的工夫,他將車子停下。
我驀然回首,隻見車窗外,好熱鬧呀,他們在幹什麼,又是放鞭炮,又是吃席的。
其時是初秋,還不冷,還有點熱,秋老虎在熱舞。
這裏確實有人在結婚,來了許多賓客,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