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懵了

我一時間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揉揉眼。

定睛仔細一看。

莉娟的後背，潔白無瑕。

但是，少了那顆本來該有的痣，卻反而顯得十分突兀。

我懵了。

呆在原地，大腦宕機，不知該如何是好。

睡夢中的莉娟，又嘟囔了一句。

「誰讓你碰我了......」

「滾開......李岩......我又不是你老婆......」

轟！

仿佛有一枚炸彈，在我的腦海中炸開。

我還沒有想明白，莉娟背後的痣為什麼消失不見了。

這句話，又是一記迎頭痛擊。

李岩是我的名字。

從我老婆的嘴裏喊出來，卻說自己不是我老婆。

我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

也不記得，那天之後自己都做了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的我，甚至忘了有沒有給莉娟穿好睡衣。

直到第二天。

我一臉癡呆的坐在工位上，盯著電腦發愣。

鐘瑞軍走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李岩，想什麼呢？你不吃飯啦。」

「你在這呆了一早上了，什麼事兒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

「和老婆吵架啦？」

被他這麼一拍，再這麼一問。

我方才回過神來。

要隻是吵架這麼簡單。

倒好了......

我拉著他在我旁邊坐下。

「阿軍，我給你說個事兒......」

看我一臉愁容的樣子。

阿軍嘿嘿一笑。

「怎麼個事兒啊，這麼神秘兮兮的。」

「是不是咱們昨天聊的那事兒，你跟你媳婦說了，她生氣了？」

「女人嘛，喜怒無常本來就......」

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不是！」

「你......你聽我說......」

「我懷疑......我老婆不是一個人......」

聽我這麼說。

阿軍也愣了一下，滿臉迷惑。

「什麼叫......不是一個人？你老婆不是人，還能是妖怪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其實是兩個人......」

「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阿軍擔憂的看向我。

就連我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抓了抓頭發，我糾結不已的說到。

「你知道，我老婆背上有個痣嘛？」

「媽的我特麼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你別急......聽我說完......」

我把昨晚，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莉娟從飯店帶回家後，準備給她換睡衣。

期間發現的事情，和莉娟的夢話，都告訴了鐘瑞軍。

他聽完，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這......」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跟我講故事呢？」

我皺著眉頭，輕輕敲了一下桌子。

「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麼？」

看著我激惱的樣子。

的確沒有半點講笑話的模樣。

可鐘瑞軍還是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說自己老婆是雙胞胎，隻是一種調侃手段......」

「我老婆有可能真的是這樣！」

「那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這還要什麼證據呢？她說的夢話，還有背上消失的痣，還不夠嗎？」

見我越來越急。

鐘瑞軍趕忙摸了摸.我的心口，讓我冷靜下來。

站起身看了看周圍。

大部分同事，都去吃午飯了。

職場裏沒幾個人，也沒人聽到我們的對話。

他這才重新坐下。

看著我的眼睛，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