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怪夢

回到家。

我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放。

癱倒在沙發上。

累......

全身上下，每一條肌肉，都在疼的突突跳動著。

骨頭都快散架了。

劉莉娟卻是往我旁邊一坐。

把腿往我身上一架。

「給我換鞋。」

要是擱平時。

這雙黑絲大長腿，我可得趁著幫她換鞋的功夫好好摸上一摸。

今天我實在是累的沒有興致了。

卻仍是拚著最後一股勁，艱難的坐了起來。

給她換了拖鞋。

「老婆，今晚真給我累壞了......」

「過來讓我親......」

還沒等我說完。

劉莉娟就已經回了臥室。

當著我的麵，把門一關。

客廳裏，隻剩了令人耳鳴的安靜。

我幾乎習慣了。

因為體力過度透支。

這才剛晚上九點，我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衣服也沒脫，就這麼躺倒在沙發上。

昏昏睡去。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我仿佛置身在一個舞會中。

站在舞池中央。

眼前，莉娟在我的麵前翩翩起舞。

我正要拍手，誇讚她優美的舞姿。

卻突然看見，莉娟在我的眼前，分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怒目圓睜，一個莞爾而笑。

笑著的那個莉娟，還在曼妙的起舞。

而凶神惡煞的那個莉娟，則是湊到了我的麵前。

張開了血盆大口，獠牙上滴著血，朝我撲了過來。

「不要！！」

我猛地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從噩夢中驚醒，驚魂未定，後背將身下的沙發墊，汗濕了一大片。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半晌，才回過神來。

想起自己是因為太累，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腳邊，還有一條剛才滑落在地的毛毯。

我記得我是直接睡著的。

那這條毛毯，是莉娟什麼時候給我蓋上的嗎？

我看了一眼手機。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睡了五個小時，還是困的厲害。

我站起身，到陽台拿了洗好的睡衣換上。

躡手躡腳的推開臥室的門。

莉娟睡在床上，這會兒睡得正香。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掀開被子躺下。

雖然我的動作已經很輕了。

但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莉娟。

這小姑奶奶的起床氣可不是蓋的。

我趕忙，連聲道歉。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吵醒你......」

莉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這你道什麼歉啊，老公。」

「我等了你好半天，你總算是過來了。」

「抱抱......」

說著。

莉娟鑽進了我的懷裏，一把抱住我。

我愣了一下。

溫柔的，撫摸著她長長的秀發。

莉娟就這樣，趴在我的懷裏，再次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睡著之後，可愛的模樣。

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這個小壞蛋，就隻有睡著了之後才這麼可愛......

也不對。

我原以為，被我吵醒的莉娟，會對我大發一通脾氣，甚至讓我滾去外麵睡沙發。

其實她的起床氣，是在最近一年裏，才突然有的。

剛結婚那會兒，她還沒有這毛病。

包括脾氣陰晴不定，前一天還好端端的，對我噓寒問暖，第二天就變得對我極不耐煩，隻有在讓我付錢買東西的時候，才會稍稍對我沒那麼惡劣。

都說男人婚後性格會變。

我對待莉娟，跟婚前可沒什麼區別。

倒是她，莫名其妙變得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