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葉長安也是其中的一位審核,我以為他也會跟那些人一樣覺得,順便落井下石。
我沒想過這個被我整過的人會替我說話,他說:“顧裏同學也是來跳舞的,就來領取序號吧。”
我來的晚,所以序號也很靠後。
我向來很恣意,可這次站上舞台的那一刻,我卻前所未有的緊張了起來。
我跳了很燃的Burn me down,極具張力的動作配上我挑染的頭發,我的表現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當我最後一個動作收尾時,我聽見了來自所有人的掌聲,還有一束很溫柔的目光,也是那道目光似乎穿透了所有的星光。
大概太久沒被人認可過,我的心在那一刻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回去的時候,江林峰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似乎比我還要激動:“顧姐,你太帥了,我都錄下來,顧姐,你是我的神。”
誇張的語氣讓我的嘴角一揚再揚。
我跳舞的視頻在校園網上也掀起了一片熱潮,支持我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一度超過了人氣很旺的舞蹈生。
我想過跟葉長安道謝,可是覺得有點太過於生硬,心裏想著以後不去找他麻煩就是了。
所以那段時間應該是我們最相安無事的時光。
可是我還是沒能參加那個舞蹈比賽,有人在我換的鞋裏放了釘子,隻那一下我的腳便鮮血如注。
我試過站起來,可是痛感讓我止不住的顫抖,還是旁邊的女生發現了我的異常,喊來了葉長安。
葉長安看著我疼的煞白的臉,不住的抿著唇,旁邊的那個女孩也是急的不行。
大概是怕耽擱太久,葉長安幾乎是沒有考慮太多,就將我背了起來,往醫務室跑去。
我那時候已經疼的意識模糊,卻還是能記得少年人並不寬闊的脊背,還有他身上清冽的鬆木的味道,充斥著我整個鼻腔,還隱約夾雜著一些道不明的情緒。
校醫簡單處理了我的傷口,怕我的傷口會感染還是將我送到了醫院。
我在醫院躺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勉強能下地走路,可抓到往我鞋裏放釘子的人,卻用不到一周。
江林峰已經帶著我那些所謂的小弟氣勢洶洶的去堵住了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
大概是我那段時間太過於招風,那個女生怕自己落選才做了這件事,可是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到的卻不是這個原因。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我並不在乎,是她自毀前程的,三天後我的父親施壓學校,那個女生也被開除,沒有任何的解釋,也不需要任何解釋。
做錯事情總該受到懲罰,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隻是我現在麵對葉長安總是有些別扭,我分不清那種別扭的感覺來自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