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那年,從英國讀完研究生,回國直接去了閨蜜家裏。
我比較胖,明顯穿不下80斤閨蜜的衣服,閨蜜給我拿了嶄新的男士內褲,幹淨的透著淡淡清香皂角味白體恤,短褲。
晚上弟弟打球回來,大喊著,“姐,我新買的褲衩子呢?我衣服呐?”
我臉有些發熱,不好意思的出去。
弟弟一下紅了臉,小聲說,“我衣服都是讓我未來媳婦穿的。”
1
“哎呀,梓晨寶貝,你在屋躺著,怎麼出來了。”
從廚房衝出來的閨蜜蕊蕊,左手拿著勺子,右手舉著菜花,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見到弟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張光旭,大晚上你在狗叫什麼?拿你個衣服,你看你嗷嗷的,不知道的以為怎麼著你了。”
我這才知道,這些衣服都是弟弟的,那這個褲衩子,我的臉有些紅了,突然感覺褲衩子有些燙屁股,一種難以言表的羞恥感呼之欲出。
弟弟也紅了臉,“那件衣服倒是沒什麼,我新買的褲衩子怎麼不見了。”
我更羞恥了,好像偷穿弟弟衣服一樣,低頭看腳尖,腳趾緊張的摳出了十室一廳的大宅院。
蕊蕊指著我說:“這是我閨蜜,劉梓晨,剛在英國讀完研究生回國,別愣著了,叫姐啊。”
弟弟剛在外麵打完球,渾身散發著汗氣,擰眉大眼清澈明媚的臉上,此時微紅著臉,顯得有些靦腆:“姐姐好。”
穿著的褲衩子越發折磨人,我幹巴巴的回了一聲“弟弟”。
我跟蕊蕊認識差不多七八年,前幾年再讀書的時候,蕊蕊給我發過她弟弟的照片,那時我還大放厥詞,喊著好閨蜜竟然藏私,家裏有這麼帥氣陽光的弟弟不知道介紹給姐妹。
沒想到,七八年後,再相遇是這麼一個場景,我暗自後悔了無數次,叫你當時嘴賤,看現在這尷尬的。
“哎喲,我的湯啊,你們倆聊著,我的湯。”蕊蕊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飛奔回廚房。
張光旭暗戳戳往我這邊移了移,“姐姐,你長得好好看啊,像明星一樣。”
很多人都說我長得有點像霍思燕,瓜子臉,單眼皮,圓圓的眼睛,身材不是那種纖細的而是有一些肉感,雖然被說習慣了,弟弟這麼認真的說還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了一眼張光旭的帥臉,186的大個子,因為剛運動完,八塊腹肌在T恤下麵呼之欲出,皮膚很白,我又仔細看了看,他喵的,丹鳳眼上眼睫毛比我還長。
不怪我看的這麼仔細,我打小就是個顏狗,觀察美人的細節已經成了生物本能。
我還是有些放不開,“弟弟長得也很帥,一定很多人追吧。”
“我剛從國外回來,有些著急,沒帶行李,洗完澡,蕊蕊就給我拿了你的衣服,不好意思啊。”
弟弟臉一下子爆紅,“沒事的沒事的。”
我心裏一下明白了他臉紅的原因,心裏不斷指著自己吐槽,哪壺不開提哪壺,多尷尬呀,花季姐姐穿了花季閨蜜弟弟的褲衩子,我低頭,看有沒有那塊地縫係比較大,讓我的麵子陷進去躲會。
尷尬卻沒有到此結束,弟弟繼續剛才的話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穿就行了。”
“那個褲衩子是新的,我沒穿過。”
“哎呀,我giao。”我感覺臉在發燒。
有些磕磕絆絆的說,“是嗎,謝謝啊,你的白體恤真白。”緊張的我都不知道我在扯什麼了。
心裏再一次後悔,圖省事沒有帶衣服,以及多年前嘴賤的自己,想過報應,沒想過這麼社死。
弟弟小聲卻清晰的說,“我衣服都是讓我未來媳婦穿的。”
我人都傻了,訛我?
瞪眼就撞進了弟弟幹淨害羞的眼神裏,受不了了,我捂著臉跑回了閨蜜屋子,上了鎖,真丟人啊,真尷尬啊,真慫啊,我心想。
2
吃飯時,也不安生。
蕊蕊突然問了一句,“張光旭,你跟暗戀那女生,怎麼樣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弟弟沒防著這一下,被冬瓜湯嗆到,猛咳個不停。
我趕緊拿紙巾,給弟弟拍著背。
張光旭咳嗽成這樣,還舉著手,一看就是有話要說,我心裏暗笑,一看就是有點情況,不然哪能這麼激動。
八卦的心態讓我也顧不得尷尬不尷尬了,直直盯著張光旭。
張光旭總算不咳嗽了,立馬反駁蕊蕊,“姐,你別瞎說,我什麼時候暗戀別人了?”
張光旭邊反駁,一邊偷偷地看我。
蕊蕊沒在意,“前幾年你不是說,那個女生看著明麗。。。”
咳咳咳,張光旭又猛的打斷蕊蕊說話,“沒有沒有,姐,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我早忘了。”
弟弟一說跟蕊蕊說話,一邊支著下巴偷偷打量我的神色,我懂,男孩子麵子很重要,暗戀這種尷尬事情,讓其他人聽到一定很不好意思,我裝作注意力在蕊蕊身上的樣子,弟弟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心裏偷笑,有個弟弟真好玩,弟弟還是別人家的最好玩。
想到自家那個霸道中二少年,雖然才5歲,整天要我扮演侍女配合他,再看張光旭,就跟小天使一樣,可愛的不行,長得又這麼帥。
當然,這是顏狗的品鑒啊,單純欣賞美色,絕對不是饞弟弟身子,嗯,絕對不是。
畢竟弟弟小我五歲,還是單純大學生呢。
我一臉求知的看著蕊蕊,希望聽到更多好玩的。
蕊蕊懂我,她十分了解我的八卦屬性,我這眼神也大大的激發了她的傾訴欲。
她由雙腿淑女的坐姿,改成單腳踩在椅子上,看著就彪悍極了,我微笑看著她,正如蕊蕊了解我,我也了解她,一看她這個姿勢,就是進入放大招的準備動作了。
雖然見過很多次,還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我跟弟弟對視上,微捂著唇對他偷偷笑了下,他愣了一下,也回了我大大的笑容,哎喲,沒眼看,蠢萌蠢萌的,跟哈士奇一樣。
蕊蕊開始講弟弟小時候的糗事了,從小時候爬樹,害怕下不來,到大晚上的下雨天跟女同學一起去樹下躲雨,感受著浪漫,結果家裏人滿大街喊,找到,被揍了一頓。
我已經笑的停不下來。
弟弟反駁,“我那時候小,不懂事,我真的覺得樹下躲著雨,聽著雨水嘩啦啦的落下來,身邊有人陪著,這個場景又溫馨又浪漫啊。”
蕊蕊反駁,“那雷,那閃電,你知道當時爸媽偷摸跟我說,你在那個樹底下,雷電那麼一閃,你人都發光,一下一下的,沒聽過一句話嗎?下雨天離樹遠一點,不然容易被雷劈。”
張光旭聽得露出痛苦麵具,“行了行了別說了,我那時候不是小嗎,早就知道了。”
蕊蕊還要再說,尿床二字,剛說出第一個字時,就被饅頭堵住了嘴,張光旭,猛地拿起一個饅頭,精準的塞進蕊蕊嘴裏,這個場景好像演練了無數次一樣。
蕊蕊意猶未盡,到底不在說了,專注啃饅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