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煩地回到教室。
似乎感覺忘了點什麼,但是我卻沒有什麼心思想。
等到我踏入教室地那一刻,我終於知道我忘記什麼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很顯然,我招惹的這位爺,還在冷冷地看著我。
「不準備解釋一下嗎?這位葉同學。」
我弱弱頂嘴回了一句,「我姓淩。」
他有點好笑的看著我,挑眉道:「好好好,葉同學。」
左辭安沒有改變他的叫法,而我自然也沒有膽子再糾正他一遍。
於是我便屈從了這個叫法,沒敢再和校霸這個黑惡勢力對抗。
識時務的非常絲滑。
「剛剛糟蹋我的這件事可怎麼算?」
左辭安語出驚人,語調卻平靜地仿佛在問我今天吃什麼。
我有點被他的語文水平震撼到。
看我不說話,他好像有點不耐煩了,我連忙緩過神來哭喪著臉答道:
「對不起,哥,你打斷我一條腿吧。」
他怔了一下,隨即又嗤笑了一聲。
我像驚弓之鳥一樣,以為這位爺又被我惹到了,隻好連忙又補充道:
「要不,再加一隻手?」
可能是腦子被驢踢了吧,才讓我說出這樣的話。
左淩安被我氣笑了,懶懶道:「這位同學,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可是良民。」
「你要這樣我汙蔑我,我可是要報警的。」
說完便也沒理我,隻是踢開了旁邊的椅子,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看的我瞠目結舌。
其實我也不應該奇怪,左淩安是這樣的。
印象中每天都是一副「給爺死」的厭世臉。
而且每天都很缺覺的樣子。
不愧是校霸,就是特立獨行。
我這麼想著。
......
那天以後我出名了。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強吻天下知。
除了一些人在貼吧裏麵蓋樓討論,還有一個自稱是左淩安女朋友的女生發帖子罵我。
說我不要臉,公然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我真是有些頭疼了。
輿論傳的沸沸揚揚,要換作是以前,我一定早就加入吃瓜隊列了,衝在了前線。
現在天降一盆狗血。
隻不過是潑在了我的頭上。
大學生吃瓜的速度堪稱一流。
但是當我變成了別人口中的瓜,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我翻著帖子的評論,越看越欲哭無淚。
一些是嫉妒我親到了男神發瘋的。
還有一些是攻擊我心機女妄圖勾引左淩安的,說我不配的。
還有一些猜測左淩安態度的,和分析他情史的。
左淩安有個傳言甚囂塵上,據說他的女朋友沒有堅持過七天以上的,毫無意外都會被甩。
於是一些吃瓜群眾便開始對賭。
猜測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七日女友」。
我看的頭痛欲裂。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不看了。
這幾天在學校過的真是提心吊膽,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左淩安並沒有和我計較什麼,從來都不理我一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確實讓我狠狠鬆了一口氣。
沒錯,我就是一個慫包。
如果要是真的被記恨了,那他可真的是捏到軟柿子了。
哪怕就算深究下去,我也沒有辦法解釋。
我實在是沒有這個臉麵朝著左淩安說:「左同學,對不起,我親錯人了。」
謝謝,我還要點臉。
我和宋言關係也是直接降到了冰點,以前我都會等他一起放學,這幾天卻再也沒有顧及過他。
讓我更難以理解的是,宋言還是每天早安晚安地給我發著信息。
什麼意思?
不可笑嗎。
我熄了屏幕,沒有再回複他。
這天我還是收拾好書包便準備避開宋言離開,但是不同的是。
在我第n次裝作看不到宋言和他擦肩而過後,他拉住了我。
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跟上來了。
我急於避開他,便故意走得很快。
可是沒想到他猶豫了下還是跟上來了。
「淩葉,為什麼躲著我?」
我停下腳步,反駁道:「我沒躲。」
「你不知道左淩安是什麼人嗎?你知不知道他換女孩像換衣服一樣,跟他談就沒有超過三個月的。」
「你憑什麼覺得你會是例外?」
我淡淡反駁道:「我沒覺得我是例外。」
「你知不知道他交往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那種圈子不適合你......你」
他還想繼續說什麼,我卻已經不想再聽了。
我打斷他,「你現在用什麼立場管我,我們好像沒有很熟吧。」
宋言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我,好像我說了什麼過分的,無法原諒的話。
「葉子,你不要生氣了。」
我笑著問他:「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隻是你也不要再管我幹什麼了。」
「左淩安怎麼樣我都喜歡,我就是喜歡他,所有人都攔不住的,你可以滾了。」
正當我還和宋言對峙著。
耳旁卻低低地響起了笑聲,是一貫的慵懶腔調,還帶著幾分痞氣開口道:
「聽到沒,她喜歡的是我,你可以滾了。」
我僵硬地轉過身,卻看到了該死好聽的聲音的主人——左淩安。
腦子要炸開了,一片空白。
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