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點滴,沈紫寧提出要出院,可護士卻跟她說她的身體很虛弱,需要留院觀察一晚。
沈紫寧很是無奈,但還是乖乖地留下了。
半夜,她的胸口痛得厲害,就連呼吸,也會引來一陣陣的疼痛。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痛得渾身都在冒冷汗,她也不敢叫醫生,怕鬧大了,會通知葉司唯,畢竟剛才是葉司唯把她送進來的。
一直咬牙忍住疼痛,在忍痛這期間,她想起了很多往事。
她是個孤兒,從小被爺爺撿到,爺爺是個拾荒者,為了養大她,每天起早貪黑地出去撿破爛,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得那麼大,她卻還沒來得及給爺爺多享一些福,就患了癌症......
十六歲那年,她還是個大胖妞,在學校被同學排斥和欺負,那時候的傅璟川才十八歲,是個溫暖的少年,他笑容溫暖和煦地安慰被同學孤立的她,從此他住進了她心裏。
二十一年那年,她大學畢業,如願進入了傅璟川的公司,入職三個月後,因為一次意外,她和他發生了關係,然後就跟在他身邊,足足五年。
過去就像走馬觀燈一樣,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也不知道痛了多久,她才慢慢適應了疼痛,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好友夏暖暖把她的手提包和一些換洗衣服送了過來給她,滿心擔憂地詢問她的情況。
她再三說自己沒事,才把夏暖暖送走。
換好衣服,沈紫寧正打算辦理出院,傅璟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了。
沈紫寧看了一眼,並沒有打算接,開啟靜音,發了條信息給上級請了個假,然後就回家了。
回到家裏,沈紫寧先是去洗了個澡,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幹幹淨淨,似乎要把昨晚經曆的那些,都通通洗走。
洗完澡,沈紫寧裹了個浴巾就出來了,卻沒料到客廳坐了個人,見她出來,冷冷地開口:“沈秘書,你電話不接班不上的,這算是什麼意思?”
沈紫寧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浴巾,像是見鬼了一般看著來人,“傅總,你一聲不吭跑上我家,信不信我告你非法闖入?”
傅璟川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裏,反而一臉理所當然地揚了揚手裏的鑰匙,“我有鑰匙,還是你給我的。”
沈紫寧無語極了,大步上前去搶走他手中的鑰匙,沒好氣地道:“鑰匙我收回來了,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傅璟川卻伸手一拉,把她拉進了自己懷中,讓她坐在大腿上,下巴抵在她頭頂,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有些疲憊地道:“沈紫寧,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的語氣和動作,就像昨晚的不愉快從不曾有過。
沈紫寧卻忘不了昨晚他是怎麼冷漠無情地把她趕下車,然後害她差點被強/暴。
“鬧?到了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跟你鬧?傅璟川,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和宋安晴一點都不像,不僅外表不像,連以前我那溫柔的性格也是為了留在你身邊裝出來的!所以你沒必要把我繼續留在你身邊,懂嗎?”
“既然你以前可以為了留在我身邊裝溫柔,為什麼現在又想離開了?”
真不要臉,還問得出來這樣的問題!
沈紫寧咬牙切齒,“看來昨天和你還是說得不夠清楚!那我再說一遍,我沈紫寧厭倦了無名無分地跟在你身邊,我現在隻想找個老實人嫁了,你給不了我的,自有別人能給我!”
她故意說自己要結婚,因為她知道,傅璟川給不了她名分,別說娶她,連女朋友這個身份也給不了。
傅璟川的眸光沉沉,摟著她的腰的手用力了些,“沈紫寧,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
“真心話!珍珠都沒那麼真!”
“行。”
傅璟川鬆開了她。
沈紫寧鬆了一口氣,趕緊拉扯好浴巾,離他遠遠的。
“就算你要辭職,你也要一個月後才可以離開,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還是你的上司,上司的命令,你如果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