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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派出所出來，我直接帶走了陳妤。

現在已經是深秋，天氣寒冷，陳妤穿著不知道是幾年前的舊衣服，袖子和褲腿都短了一大截，裏麵的毛衣也灰撲撲的，緊緊箍在身上。

我帶著她又開車回了商場，買幾身合適的衣服穿。

陳妤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商場，也沒有買過新衣服了，我選了幾件衣服讓她試一試，可是她第一時間就拿出吊牌看，看完又搖搖頭說不喜歡這件。

“謝姨，太貴了，我不能要。”

“沒關係，謝姨有錢，不貴，多買幾件你換著穿，我這麼久沒見你，你必須收著。”

我一股腦把衣服塞她懷裏，逼著她去試試。

最後陳妤拗不過我，還是買了兩套衣服，一雙鞋子。

這幾套衣服隻花了三千塊錢，陳妤摸著新衣服，眼眶紅紅的，嘴裏不停說著謝謝。

回到車庫，我把東西丟在後座，開車準備回家。

“你不必跟我說謝謝，我和你媽媽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現在你媽媽不在了，我就是你媽媽。”

聽到這話，陳妤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密閉的車廂裏響起一陣抽泣。

“好孩子，別哭。”

我空出一隻手從包裏拿出紙巾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