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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遊的屍體是在第二天的碼頭找到的。

我親自過去認領屍體時發現的。

麵部模糊，屍體已經發臭了，他手上緊緊握著玉佩，黑紅色的血注入玉佩修補的裂縫裏像是蜉蝣身上的血管。

我盯著屍體看了半天，唐姨在旁邊拽著我哭。

“苦命的少爺啊，聽那大堂的人說少爺本來已經走了，路上一半又想起來玉佩沒拿，往屋子裏趕，出來的時候一顆炮彈剛好落在旁邊。”

我蹲下身輕輕握住他的手，手不像往日那樣溫暖柔軟，冷冰冰的十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