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速度很快,新聞發布會很快就開了。
跟江妤他們聯係後,做親子鑒定的時間也定在明天。
他們答應得很爽快,絲毫沒有即將被戳破謊言的慌張。
我知道他們肯定有後手,卻一直猜不出是什麼。
畢竟,我確實有顧家的血脈。
直到第二天去醫院的路上,司機繞了一條很遠的路。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愧疚,“少爺,對不起了。”
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
純白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上麵乙醚的味道讓我意識到,這就是他們的後手。
……
再一次醒來時,我身處一座破舊的工廠。
身旁坐著幾個男人。
他們身材壯實,臉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疤。
是混黑道的人。
江妤想讓我去不成醫院,我的缺席會讓輿論的天平偏向李疏。
大家會說我是因為害怕被揭穿才臨陣脫逃。
“顧少爺真是細皮嫩肉,我這輕輕一捏手就紅了,要是不小心磕到碰到,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男人走上前拿起匕首在我臉上比劃。
我沒有說話,他們以為我被嚇傻了,哄堂大笑。
“江妤出了多少錢,我出雙倍。”
笑聲止住,我看出他們眼裏的猶豫。
“五倍。”
……
我等了三天才等到江妤。
她穿著華麗的衣裙,戴著名貴的首飾,與這個廢棄的工廠格格不入。
她高傲地抬起我的下顎,有些不屑地打量著我。
“顧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李疏被認回顧家了,你被顧家遺棄了。”
江妤的話語裏透露出興奮,她漫不經心地擦著那根碰過我的手指。
“李疏說,你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我有些錯愕,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當時收養我的人是李疏的父親。
所有的細節他都知道,輕而易舉可以說出當年的事獲取信任。
更別說我從小戴的項鏈丟在了李家。
但那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但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輕鬆,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做的一切都讓我感到厭惡,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願意為我付出所有,卻隻不過把我當做可憐蟲。”
“你想看我對你搖尾求食,想讓我趴在你的腳邊對你示愛。”
“顧辭,你做夢!”
我愛了七年的人就這麼想我,我仰天大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江妤,我把你捧在手心寵愛,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的要求我統統答應,你卻認為我把你當寵物。”
“江妤,你真該死。”
她厭惡地讓人將我帶出去,“使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