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洲遠見我一直沒有上樓,下來找我:「怎麼不去睡覺。」
我笑笑:「覺得有些不舒服,我好像也感冒了。」
他皺了皺眉,剛想上手摸摸我的額頭,卻被我躲開。
「我去客房睡吧,免得傳染給你了。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場會要開嗎?快去睡吧。」我溫柔說道。
他愣了愣,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分房睡。
在去年年底,他羊了,家裏的保姆也羊了,我忙前忙後照顧他,他在床上捂著頭對我說:「我們分房睡吧,要不然你也感染了。」
我搖頭,以一種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氣勢說:「你懂什麼程洲遠,這叫‘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我們要‘死’一塊‘死’。」
他在被子裏悶聲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