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自己的儀態後,我走出衛生間,到廚房對正在準備飯菜的保姆說:「最近嘴有點淡了,今天就做紅燒茄子和魚吧,多放香菜和蔥。」
保姆看著我,有些猶豫:「夫人……」
我眼神一冷,前所未有的憤怒讓我格外冷靜:「就這麼做。」
「好…好的。」保姆說。
飯桌上,程洲遠比聞書先下樓用餐,我看著他微微褶皺的襯衫,心像是被割開了一個口子,正在往裏麵不停地灌冰水。
冷得讓我顫抖。
不久後,聞書也下來吃飯了。
她看著飯桌上的菜肴,愣了愣,我給她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碗裏:「劉姨做的魚可好吃了,多吃點。」
她低下頭,拿起筷子:「好…」
我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程洲遠,心裏冷笑,甚至連他都不知道她不喜歡吃魚和香菜,對茄子有輕微過敏。
想起第一次在大山裏見麵,女孩白淨的臉和臟兮兮的衣服形成鮮明反差,乖巧的坐在一邊,喊我“姐姐”。優異的成績和悲慘的身世,讓我願意在山裏住上半個月,和她那不想讓她念書的舅父舅母拉扯。
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
卻沒想到當了一次愚蠢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