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五歲,我老公已經不管女兒的死活了。
夜裏女兒嘔吐不止,甚至出現了短暫的昏厥。
我驚慌不已,四處檢查才知道是煤氣中毒。
我也出現了呼吸急促,短暫性的昏厥。
我給老公李峰打電話,但打了好多通電話,也沒有人接。
我隻能拖著虛脫的身體一邊打20,一邊爬到女兒床邊使勁的夠窗戶。
我再次醒來,已經和女兒在救護車上了。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隱約的聽見。
“再快點,瞳孔散大了,血壓下降了,”我感覺到有人在翻弄的眼睛。
一聲砸方向盤的聲音傳了過來。
“來,來,大家都挪挪,讓救護車先過,”一司機探出頭說道
“這是誰的車呀,趕著投胎呀,救護車的車道也要搶,”一旁的司機紛紛指責道。
“嘀,嘀……”的聲緊密的響起,我的脖子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勒住,呼吸越來越弱。
推進了急救室沒多久,我就死了。
我渾身冰涼,感覺靈魂從身體裏一點一點的剝離。
看著女兒渾身插滿管子,瘦瘦小小的身體在監護室裏昏迷不醒,我心疼極了。
一死一昏迷不醒。
而我的老公呢,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麼現在還沒出現。
我很想知道,此時此刻他到底在哪裏,在做些什麼。
也許我的信念感動了上天,我的靈魂在有了神明的指引,居然朝兒科的方向飄了過去。
我看見我老公抱著一個女娃娃在打針,一臉溫柔的輕哄著。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哄著小女孩。
他輕聲細語的輕哄著:“囡囡乖,打完針針就不疼了,我和媽媽都在,不怕,不怕……”
旁邊一個高大的男子上去摟住了周慧的肩,一隻手握住小女孩的手。
“不怕,媽媽在呢。”
我一看,這不是李峰的白月光嗎?
原來他的女兒和我的女兒一樣大。
原來李峰不是不喜歡孩子,而是不喜歡和我生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打針太疼了,李峰懷裏的孩子掙紮了起來。
“爸爸過來抱一下,小孩子勁大了,媽媽一個人不行的,”醫生看著哭鬧不止的小孩說。
周慧把孩子遞給李峰,臉紅彤彤地說:“這是我朋友,不是孩子的爸爸,隻是和孩子比較熟。”
我看著他們情意綿綿的帶著小孩來打針。
靈魂是沒有五感的,但我的心還是疼的像密密麻麻的針刺入骨髓。
李峰呀,你和你白月光一家其樂融融。
但你的老婆死了呀,女兒監護室昏迷不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