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沈越遠眼角的痣沒了。
我曾經最愛的就是那顆痣,讓沈越遠原本清朗的臉偏帶上點漂亮。
我曾經常常撫摸他臉上那顆痣,他有時甚至會吃自己這顆痣的醋。
“姐姐,如果我沒有這顆痣了,你是不是就不愛我了?”
“幸好這顆痣長在我的臉上,要不然姐姐就去喜歡別人了。”
曾經我以為是他的玩笑話,可現在看來卻是一聲又一聲的警鐘敲在我的心上。
他不是我的沈越遠,那他到底是誰?
我跌跌撞撞的跑遠坐在路邊,將頭埋在自己腿間,眼淚撲簌簌的流下,肩膀顫抖,就像被人拋棄的小狗。
如果他不是我的沈越遠,那我的沈越遠去哪了。
我顫抖的手掏出手機,打開屏幕,便是我們兩個的合照。
我輕柔的撫摸上照片裏沈越遠眼角的痣。
所以是…你在提醒我,不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傷心嗎?
我坐在路邊坐了一晚上,直到深夜,我也沒有想明白。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沈越遠喝醉了,給你個機會,把他接回去吧。”
對麵聲音是個男人,聽起來挺急的。
我攥著手機的手發緊,我抬頭看著星星,最終還是決定去。
淩晨的酒吧總是讓人歡呼著,所有人都跳著蹦著,享受著自己,霓虹的燈光總是容易讓人迷失在表麵的繁華裏。
我還是那身泥濘的衣服,推開包間的門,就看到裏麵許多大小姐,大少爺坐在一起喝著我根本不知道品牌的酒。
“不是吧,你還真像一個哈巴狗一樣來了。”哄堂大笑,我成了所有人的樂子。
坐在沈越遠身旁的一個男人突然舉起酒杯,放在我的麵前。
“沈越遠醉了,但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把他帶走,不過...”那個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明晃晃的惡意直衝我,“你要是把這瓶酒喝了,我就讓你帶他走。”
我看著似乎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沙發上的沈越遠,又看看放在我麵前的酒。
沈越遠從來都不會將我放任於這種危險中,即使他知道,我一向喝不醉。
5
我伸出手毫不猶豫拿講酒全部都灌到我的嘴裏,這瓶酒是出乎意料的烈,就連我喝進去臉上都有些泛紅。
“你這小青梅這麼夠勁兒!”那男人看我就像看到了獵物一般,眼睛中都閃爍著興奮。
他靜靜地看我幾眼,又從兜裏掏出手機點了許久,有些醉意的手才點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將手機放到我的麵前,讓我仔細看看。
那是一張照片,我像死狗一樣倒在泥濘裏,被沈越遠掐著下巴的照片。
照片裏的我似乎跪在地上祈求他,他居高臨下看我,就像在看一個垃圾。
我眼中突然湧上猩紅,發了瘋一樣,搶過他的手機,狠狠砸在了地上。
沈越遠說過,永遠都不允許我糟踐自己。
像這種發爛發臭的照片,我就算付出一切,我也要全部刪掉。
更何況,我為的一直都是我的沈越遠,而不是眼前這個羞辱我的人。
也許是我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程鶴江拳頭摳著沙發眼中的興奮就像火焰一樣燃燒,他眼底惡劣的興趣讓我感到惡心。
“砸了我的手機也沒用,我們這裏所有人的手機裏都有一份你的照片。”
“你不知道吧?是沈少爺專程讓我們去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