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新科狀元郎的糟糠之妻。
跋山涉水去京城尋親。
夫君新夫人卻不讓,將我丟出門外。
我沒告訴夫君,我早已惡病纏身,活不了幾日了。
-------------------------------------
1
我起身,揉了揉膝蓋。
這已是第十次被我夫君那新夫人扔出來柳府。
但我並未放棄,因為今日便是夫君出巡回府的日子。
他們皆說夫君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是早早在上的狀元郎大人。
我這種鄉野村婦怎能攀附得上。
我不信,他們說的我都不信,夫君不是他們說的這般薄情寡義之人。
車輪滾動聲在耳旁聲響起,我連忙起身整理妝容。
如今夫君的身份,我可不能給夫君丟了臉麵。
“夫君,我是明玉啊。”
夫君如今確實不同往日了,官服加身,一身威嚴,旁邊兩個小廝將我攔住不讓我靠近半分。
“你怎的來了,難道不知...”
夫君眉頭緊皺臉上全是不悅的神情,讓我縮了縮身子,我這是...又惹了禍事了嗎?
“算了,你隨我進來吧。”
我滿心歡喜,夫君還是記得我的,就算我剛想上前拉夫君,夫君卻推開了...
進了府,夫君給我安排了院子還為我安排了一個丫鬟伺候。
丫鬟叫桃兒,整天嘰裏呱啦,是個有趣的丫鬟。
我甚是喜歡。
“夫人,您就是太好說話了,明明您才是老爺的正牌夫人,如今卻成了這府上說不清道不明的人了...”
桃兒時常在我耳邊念叨,為我抱不平。
“不會的,我與夫君有過命的情誼,夫君也向來重情義。”
桃兒見我如此,搖了搖頭,並沒在說些什麼。
我與夫君在一個暴雨天相識。
夫君家中貧寒,父母早亡,夫君進京趕考的盤纏隻得每日天未亮便進山挖些草藥變賣來籌集。
不想那日暴雨,山體滑坡,我正好路過,夫君被困其中,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將夫君救出。
那日後,夫君進京趕考的盤纏籌集的任務便交接到了我的身上。
夫君也不負所望,考中狀元。
我來府中也有些日子,可自從進府那日便再也沒見過夫君。
我問桃兒,“夫君...平時日也如此忙嗎?”
桃兒眼神飄忽,見我如此實屬不忍解釋著,“老爺受上麵重視,過段時間空閑了定要來院裏看夫人的。”
果然,沒過多久夫君便來了。
夫君一襲錦衣,手帶玉石,和之前我認識的柳文賦相差甚大。
我想上前給夫君說,家中的家禽都被我養的很好,等到了冬天院中的梅花也要開花了。
我想給夫君說,你安心做你做你自己的事,家中皆有我和爹爹。
我想說...可我什麼都還未說出口。
夫君先說了。
“明玉,如今我雖中狀元,可很多事我無法自己做主,給我一段時間好嗎?這短時間委屈你,夫人這身份我不能給你...婉婉還等...還等著我,我不能負了她。”
程婉婉便是那日將我扔出府的自稱狀元郎夫人的女子吧。
“可我才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女人啊。”
我難以置信,心瞬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說話間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話竟是從柳文賦,我那與我情誼如此深的夫君說出來。
“什麼你是文賦明媒正娶的女人,隻有我才是,要不是文賦替你求情,你連柳府的門進不了,說下來,你還是應該對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