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回到房間,驅退傭人。
果然一具溫暖有力的身體迅速貼了上來,他將我從輪椅上抱起摟在懷中,動作輕柔珍惜。
我隻是膝蓋有傷並非大腿無力,坐還是能坐穩的,何況這人將我抱得這麼緊。
“謝晏辭,你想勒死我嗎?”我抬手就是一耳光扇過去。
謝晏辭埋在我頸窩的頭顱放肆落下親吻,這一耳光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
懷抱微微鬆開了些,他垂眸盯著我不耐的表情,嗓音暗啞:“梔梔,我好想你,你都不來看我。”
這一個月我都沒把謝晏辭叫來虐待,主要是我很忙,忙著計劃跑路。
謝晏辭如今羽翼漸豐,而我也死期將至。
原文中我被謝晏辭截斷四肢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食泔水,像條蟲子一樣蠕動著,就連自殺都辦不到。
我可不想變成這樣。
欺負男主很爽,但妄想跟男主光環抗衡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皺眉推開他的臉:“亂叫什麼!”
他彎眸,抬手捏住我的手腕,親吻落在我的手心:“我錯了。”
他放低姿態乖巧又聽話,似乎是將我當成了他的天。
隻是這姿勢卻明顯在以下犯上。
我不願仰視他人便讓謝晏辭跪在我身邊。
這樣做無疑是將他的自尊才在腳底。
謝晏辭從不反駁,但不想跪了就會把我抱起來坐在他懷裏。
8.
“霍斯年找你了對嗎,你答應跟他訂婚了?”
我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不然呢?他說我可以隨便砸他家。”
訂婚宴?那時候爺就跑路了好伐。
謝晏辭不樂意了,他掐著我的腰逼我靠近他:“我也可以讓你砸他家,砸誰家都行。”
我聽得牙酸,大家都這麼熱衷於讓我繼續完成我惡毒反派的事業嗎?
他順著衣襟撫摸我的肩背,上次留下的痕跡已經消退,白皙無暇的肌膚映入眼簾。
我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隔絕了那餓狼般的視線。
這家夥雖然隻會親親抱抱,但親得也忒狠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被打了。
我嗤笑出聲:“你?忘了自己什麼身份嗎,薑家給你飯吃就不錯了,還買房給我砸。”
謝晏辭悶笑一聲,隻得將我輕柔放在床上然後欺身咬我唇瓣。
“你很快就知道了。”
很快就跑路了才對!
我被啃得無力反駁,啃疼了就時不時就給他來一下。
反正這狗崽子也習慣了。
第二天起床必定滿身傷痕,誰是惡毒反派傻傻分不清楚。
這更加堅定了我跑路的決心,再不走這滿身牙印紅痕將會籠罩我的下半生!
10.
許晏辭是薑父好友的遺孤,為了照顧好友的兒子把他帶到薑家養著。
我十二歲那年冬天來的。
許晏辭穿著略大的黑色羽絨服,一張嫩生漂亮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卻冷漠的板著臉。
我穿著狐裘大衣手裏握著暖手壺,眼神輕描淡寫掃過許晏辭,他站在雪地裏清冷倨傲與我對視。
薑依依越過我開心的迎上前去,眼裏似乎盛滿了星星:“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謝晏辭看她一眼沒有做聲,薑父隻當他怕生。
薑父摸摸薑依依的小腦袋:“可以,他叫謝晏辭。”
“辭哥哥!”薑依依脆生生叫出聲,笑的高興惹人憐愛。
薑父
我扯了扯嘴角輕嗤一聲,姿態高傲散漫:“一個乞丐,憑什麼?”
薑父臉色頓時不好了,但卻又不忍責怪我,隻得安慰謝晏辭:“咳,梔梔沒有惡意,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吧。”
我聽見這話差點翻白眼。
沒有惡意?我惡意大了好嗎。
“他房間裏的東西我已經丟出去了,如果再把他安排在我隔壁。”我冷冷掃了一眼謝晏辭,“我就把他也丟出去。”
謝晏辭沉默著用他黑漆漆的眼眸盯著我看,安靜又淡漠,仿佛置身事外。
薑父這才震怒了:“薑梔!”
而我已經被人推著輪椅離開了。
最終薑父把謝晏辭的房間安排在離我最遠的一處,並且再三囑咐謝晏辭不要招惹我。
我跟謝晏辭的初次見麵便是劍拔弩張的。
惡毒反派不夠惡怎麼幫助主角成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