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傷心地開了瓶酒,一個人悶悶地坐在辦公桌前喝。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隻要在他白月光那裏受了委屈,他就要推掉所有工作,借酒消愁。
江望開始哭訴。
“你說,她真的隻是喜歡我的錢嗎?”
我沒回答,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明明是她先說喜歡我的啊......”
“明明是她說要陪我一輩子,可是還是她先拋棄了我......”
江望又開始念叨著他和沈枝意的往事。
我是江望圈養的“金絲雀”,
不過是假的。
我隻是負責在江望傷心心碎時給他遞紙擦眼淚,在他半夜酒吧喝醉酒時把他抬回公司。
在他被各種富家小姐,應酬糾纏時假扮他的心上人,幫他推掉那些不必要的安排。
他從來喜歡的隻有沈枝意。
她是他放在心上的唯一。
也是他永遠觸碰不到的海上月光。
說了半小時,江望終於消停下來,轉而問我,“她剛剛要多少錢來著?”
我還沒反應過來,江望又自顧自說道,“算了,打三百萬吧。”
手機鈴聲響起,江望立馬接通。
那是他為沈枝意設置的特定的鈴聲。
表麵上江望聲音冷冰冰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實際上內心緊張得要死,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對麵很平靜,隻說了一句話,“你的人來醫院鬧事了。”
......
我陪著江望到達醫院時,已經很晚了。
要不是他喝酒了不能開車,也不至於這麼折騰我。
做總裁秘書不容易,得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
來醫院鬧事的是江望最近的“新寵”,李家的大小姐。
不知道是江望哪裏給了她錯覺,讓她敢來醫院招惹沈枝意。
李大小姐還在作死,手指著沈枝意,“江太太,你說你這樣霸占著這個位置幹什麼呢,明明江總都不在乎你啊。自取其辱有意思嗎?”
江望的臉很黑,周圍散發著低氣壓。
我走到沈枝意身邊,她擠出一個笑容。
她好輕,整個人像找到了依靠那樣握著我的手。
江望陰沉著臉,眼裏的怒氣能燒死人。
“李家的合作,我看還是算了吧。”
江望語氣冰冷。
李大小姐沒經曆過這種事,反應過來時哭著喊著求江望原諒。
她不知道沈枝意在江望心中的重量。
江望毫不留情地趕走了李家大小姐。
等他再次回來時,沈枝意目光淡淡地,看向江望的眼神裏沒有多餘的情緒。
“管好你的人。不管你在外麵多風流,有多少小情人,都沒有關係,我不在乎的,江望。”
“但是你要是傷害到了奶奶,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江望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他自嘲地笑了,“連你也覺得是我讓她來的嗎?”
沈枝意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傷人的話,“就算不是,你也打擾到我的生活了。”
江望自嘲地笑了,“沈枝意,你在囂張些什麼呢,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你以為沒有我的庇護,你和奶奶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
“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趾高氣昂,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江望氣急敗壞,什麼話都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