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呢。
現在的熊孩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夠勁啊。
我記得我上高中的時候,學校裏的壞學生們打架之前放狠話,最多也就是問候對方的族譜,然後揚言要打爆對方的眼鏡。
好家夥,這外麵追來的小太妹放的狠話也太帶勁了。
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就是這感覺吧。
我都沒心思顧得上生疼的屁股。
有些驚歎的看著壓在我身上,捂著我嘴巴,氣喘籲籲小太妹。
這小老妹兒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能把外麵那群姐姐氣成那樣?
她很快察覺到了我在看她。
頓時黛眉微蹙,怫然不悅。
一撇嘴,捂我嘴巴的那手指尖稍一發力。
就把指甲給紮進了我臉上的肉裏。
「別看你爹!」
「把頭給我轉過去!」
她氣勢洶洶,用隻有我能聽見的音量狠狠說著。
我實在是布置還能說什麼好。
隻得把眼睛往下挪去。
不好。
還不如不往下看。
這女孩把校服外套紮在腰上,裏麵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緊身T恤。
領口有點低。
我這麼一低眼,剛好就看到了,一道深深地溝壑……
我發誓,我用人頭發誓,這真的是無心之失!
可小太妹顯然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
注意到我在瞄她的領口春.色,立馬就是火上眉梢。
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緩緩往下放。
停在了我的兩腿之間。
「如果,你的眼睛再敢不老實一次……」
「我就給你砍了!」
好,我大概明白了。
結合剛才,外麵的太妹們要撕了這女孩的嘴。
再加上,她這不請自來,闖進我屋裏之後,一係列的語言措辭。
我已然清楚了,她到底幹了什麼事情把外麵的仇家氣成那個樣子。
還沒談過對象,我不能看著她把我的命.根.子切下來踩著玩。
幹脆閉上了眼睛,啥都不看。
這眼睛一閉上,除了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也就清晰了許多。
首先是嗅覺。
一閉上眼,我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味兒。
是女孩子身上的體香。
但是奇怪的是,這香味兒中間,仿佛還摻雜了些許腥甜的味道。
然後是聽覺。
我能更加清晰的聽到,外麵的那群太妹在地下室裏來回踱步搜尋。
這裏麵的空間並不大,就一條空空的走廊,兩邊都是格子間地下室。
所以她們並沒有逗留太久,就迅速又彙聚到了一起。
「三妹,你他媽怎麼看的?那表子真的進來這裏了嗎?」
「大姐我發誓,我真的看到了……」
「那你告訴我她人呢?變個螞蚱跑了?」
「這……」
「你他媽肯定是看錯了!趕緊出去,到外麵去找!」
隨著話音落下。
一群小太妹,都魚貫而出,離開了地下室。
那女孩卻沒有立刻鬆懈下來。
一直保持著那個騎在我身上的姿勢,過了得有個幾分鐘,都沒聽到她們再回來。
這才鬆開了我的嘴巴,從我身上站了起來。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
「我說老妹兒,你這有點不太地道了吧?」
「突然闖進我家,還拿刀挾持我。」
「你這根本是……」
不速之客四個字,我還沒說出來。
隨著眼睛睜開,我不敢再說話了。
這姑娘並沒有站起身,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手裏的那把匕首,還指著我的股間。
「說,繼續說。」
「我根本是什麼?」
黑燈瞎火,我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但是我猜,那大概其,是一種冷若寒霜,充滿威脅的表情。
我咽了咽口水。
「……根本是……女中豪傑啊!」
為了保住更重要的東西,服個軟說點好話也就沒什麼大不了得了。
聽我這麼說,女孩冷笑了一下。
伸手,打開了屋裏的燈。
隨著那個昏黃的燈泡忽閃了幾下。
橘黃色的柔光,撒在了狹小的地下室裏。
我終於,看清了那個女孩的臉。
那是一張,和剛才黑暗中聽到的粗狂霸道的聲音極不相符的臉。
雖然說不上多麼傾國傾城,但也是個眉清目秀的美人胚子了。
如果把那頭亂糟糟的頭發整一整,再給她戴上一副斯文的眼鏡。
那就儼然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大學生了。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才恍然意識到,剛才她不許我看著她的樣子。
趕忙把頭扭到一邊。
本以為,這小太妹又要說些什麼狠話威脅我。
確實聽到了一句有些口不對心的話。
「謝了,老兄。」
雖然是在跟我道謝。
但是,從她的語氣中,我是完全聽不出一丁點感謝的情緒。
從眼角餘光,我看到她收起了那把匕首。
也知道了,剛才黑暗中,我聞到的血腥味是哪兒來的。
她的一條手臂上,有一個傷口。
看上去不是很深,但是還是流了不少的血,這會兒都有些幹涸了。
好家夥……
我直呼好家夥!
職高的孩子,撐死了十..八.九歲。
打架都敢動刀子了!
還是一群女孩兒!
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是男孩子小混混,持械火並是什麼樣的場景。
「你的胳膊……不用去醫院看看嘛……」
我也不知怎麼的,沒怎麼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女孩收起了匕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滿臉不屑的哼了一聲。
「嗬,這點小傷去醫院?都不夠丟人的!」
說著,就伸手從我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卷衛生紙。
當做繃帶,胡亂的纏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站起身,在我腿上踢了一腳。
「你還在那兒躺著幹什麼?站起來!」
被她這麼一吼。
我是渾身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的就要站起來。
但是,剛爬起來一半,臀大肌一使勁。
尾巴骨的哪裏傳來的一陣鑽心的疼痛就讓我腳下一軟。
「嘶……」
翻了個身,我就趴在了一旁的床上。
疼得直吸氣。
那女孩皺著眉頭看了看我,有點鄙夷的搖了搖頭。
「瞧你那點出息,一個大老爺們,摔個屁墩兒能有多疼?」
我有些生氣。
都沒想起來她口袋裏有刀了,朝著她怒聲吼了一嗓子。
「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
「就你剛才衝進我房裏那個速度,那個力道,我是被你撞飛的!」
「還特麼摔個屁墩兒能有多疼……你自己試試??」
這話說完我就後悔了。
這姐姐是個狠人啊,她是真敢拿刀比劃比劃的。
我剛準備道歉。
還沒開口,就看到她嘴角一揚,邪魅一笑。
「嗬嗬,原來是屁股疼啊?好說好說……」
「快著點兒,爬到床上去,我給你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