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些疼,這應該是疾病挽起的征兆,我吞了幾顆止痛藥。
在苦澀的回憶中沉沉睡去,又在吵吵鬧鬧中醒來。
顧湛迫不及待的帶著厲舒搬了進來,甚至都不等我睡醒。
臥室們被打開,我聽到了厲舒嬌滴滴的聲音。
“阿湛,她怎麼還沒有搬走?你到底有沒有讓她走?”
“我說了,這不是還太早嗎,不急,一會兒醒了她就會走的。”
“哼,都幾點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不想搬。”
“別生氣,我的小祖宗,先下去吃點東西,我來說。”
厲舒走了,我睜開眼睛,起身。
顧湛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他對我還是有點歉意的。
“不好意思啊,你知道她的脾氣的,我攔不住。”
嗯,太愛了,舍不得攔而已。
要是我跑到她那裏去鬧,看他攔不攔的住。
我沒有什麼情緒,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東西很多,但是我不想要,那些所謂的高級衣服,鞋子,包包,如今我都不想要,一如顧湛這個人,我也不要。
簡單的收拾了兩件,我關上了行李箱。
“我幫你吧,給你叫了個搬家公司,你想搬去哪棟別墅都行。”
他把衣櫃裏麵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拿出空的另一個行李箱,準備往裏麵放。
“不要了,你丟了吧,”
他一愣,準備拿包包的手停了下來。
“這些包都是以前你喜歡的,也,都是我送你的。”
“對,都不要了。”
他有些煩悶,“不要就算了,等下丟掉。”
我拿了剪刀,顧湛有點緊張。
我笑笑,“別怕,我不會殺你。”
他緊張是有原因的,因為在我剛知道她有小三的時候,真的衝動的拿了剪刀要刺進他的胸口。
現在,我隻是用剪刀平靜的剪了我們的婚紗照。
5年前,我們並沒有那麼的富裕,婚紗照也沒有那麼豪華。
我身上穿的婚紗還是租的,幾百塊錢租的,劣質的紗,一眼就看的出來。
我們,甚至婚禮都沒有辦,隻有蜜蜜一個人祝福我們。
當時他說,“言言,等我們日子好了,我一定給你補一張最漂亮的婚紗照,還要補辦一場最豪華的婚禮。”
這5年間,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從出租屋搬到了大平層,最後又搬到了別墅。
這婚紗照一直跟著我。
他也說過,要重新拍一套,但是,我覺得,這套最能見證我們的成長。
現在,我一點一點的剪開上麵的兩個人。
“言言,不要剪掉我們的婚紗照。”
他急忙想過來搶過去,但是我的剪刀已經卡擦一聲,從我們的中間剪了過去。
一張照片,兩個人,一分為二。
我把我的那一半全部剪碎丟進了垃圾桶,他的我管不了,丟在了地上。
“顧湛,再見。”
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最後看一眼,以後,再也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的眼睛裏麵還看到了一點不舍。
嗬!
一定是我看錯了,他巴不得我快點走,給他的小情人留位置。
我轉身的時候,他從後麵一下抱住我。
抱的很緊,很緊,呼吸有些炙熱的灑在我的脖頸。
“對不起,言言,我忘記了你昨天的生日,對不起。”
哦,看到了垃圾桶裏的蛋糕而已。
“不重要。”
“重要,很重要,你的生日我說過的,每年都會為你親手做一個蛋糕,你等著,我現在給你做。”
“顧湛,已經錯過的東西,就忘掉吧,補不回去的。”
我拉開他的手,他卻又抱的更緊。
“怎麼現在這麼瘦?離開我,要好好吃飯知道嗎?你過的不好,我會心疼的。”
“嗯。”
我悠然平靜,沒有了傷心,沒有了委屈,沒有了憤怒。
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平靜。
厲舒也許是等的不耐煩了,上來就看到顧湛抱著我不放手。
她的臉黑的像鍋底,“簡言,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離婚了還賴著不走。”
顧湛一下放開我,馬上去哄他的小祖宗。
厲舒大聲的說,“顧湛,她是不是還在勾引你?”
滾,老娘不要了,還勾引。
我懶得看他們秀恩愛,提著行李箱出門。
門口果然有幾個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他們看到我這一個小小的行李箱時,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