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上去的是林瑤撕張晴晴嘴的人是瑤瑤。
她對所有人平時都是客客氣氣的,可一旦遇到的我事就是一點就著。
“你踏馬瞎說什麼呢!你就是自己沒這個命,嫉妒知雨,快點給知雨道歉!”
張晴晴推了一把瑤瑤,瑤瑤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平時宿舍裏那張看似和諧的窗戶紙終於被這場爭吵捅破。
“林瑤,你還真當自己姐妹情深了,連我都知道送李瑩大牌香水,可陸知雨又送你什麼了?”
瑤瑤怒目瞪著她,“你以為誰都像你和李瑩一樣虛榮物質?知雨是我的朋友,送我不送,我都樂意當她朋友。”
我將瑤瑤護在身後,淡定的問張晴晴,“我送什麼你管得著嗎?你確實沒靠父母,那你又是靠了什麼?”
李瑩她們不知道張晴晴的事,也就瞎嚼嚼舌根,所以張晴晴對她們的話也就是不痛不癢。
不過我是知道的,我和張晴晴都對她為什麼有錢而心知肚明。
張晴晴冷哼一聲,瞪著我,“陸知雨,不管我靠什麼那都是我的本事。”
“以前我就看不慣你,仗著家裏有兩個錢,拽的要死。如果你沒有家裏人的支撐,你不一定活的比我好。”
瑤瑤想再次動手,我摁住了她的肩膀。
張晴晴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打開自己的大牌包,從裏麵拿出一打現金,然後把它隨意的丟在我的腳邊。
她笑著一字一句道,“三萬塊,錢還清了。”
我隻是定定的看著她,淡淡道,“你最好能一輩子都過的這麼好。”
張晴晴高挑著眉毛,“謝你吉言。”
好得意,真的好得意。
她要是能得意,最好能一直這樣得意。
否則再摔下來的樣子,一定會特別醜。
......
張晴晴風風光光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這天我生理期不舒服,沒有上課,專門請了一天假。
當我打開燈時,突然聽到廁所裏有人在說話。
嬌嗲綿軟的聲音,不是張晴晴又是誰。
不過現在她的聲音可是一點都不軟,全是著急和迫切。
“三哥,我現在手上真的沒錢,你再寬限我幾天行不行?”
男人語氣凶狠,“寬限你一個月了,還要寬限多久。”
“當時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說你榜上了劉年久,老子能放那麼多錢給你?趕緊給老子還錢。”
“最後五天,要是還不上那一百萬,你就等著被賣到緬甸去接客。”
男人放下狠話就掛斷了電話,隻有張晴晴還一臉焦急的喊著,“三哥!三哥!”
聽到這個數字,我心理都咯噔一下,被嚇了一跳。
怪不得她這段時間花錢如流水,原來是因為在外麵借了高利貸。
掛斷電話後,張晴晴又趕忙給劉年久打了一個電話。
“叔叔~!你就給別人買那個包包嘛。”
電話那頭傳來劉年久沒好氣的聲音,“不是才給你買了一個包嗎,怎麼又要買,你當老子是提款機啊。”
劉年久又罵了一句,直接把電話掛了。
張晴晴罵了一句,“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等張晴晴打完電話,磨磨蹭蹭的從廁所裏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我。
張晴晴見我在,立馬尖聲道,“你居然偷聽我打電話?”
“啊?”
神經病。
我翻了個白眼,“你自己要在宿舍打電話,難道我還要把耳朵堵起來?”
“那你回來怎麼不發出聲音,你不是故意偷聽又是什麼?”
我剛想反駁,電話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
沒想到打來的人居然是劉年久。
“小菡,有空沒,出來吃個飯,我派人去接你。”
電話裏老東西熟悉又油膩的聲音,讓我的後背頓時爬滿了雞皮疙瘩。
聽到劉年久的聲音,張晴晴再也繃不住。
她氣的直喘粗氣,不管不顧的衝上來。
臉上厚厚的粉底,全部都擠在了一起,看起來猙獰又可怕。
“你個賤人!”
“勾引我男朋友!怪不得他不肯給我花錢,都是你個賤人在背後說了什麼是不是!”
張晴晴衝上來就要抓我的臉。
我現在雖然身子比平時脆弱,可是我平時沒少鍛煉。
單手撂倒一個張晴晴還是沒問題的。
沒幾下,她就被我服服帖帖的按在地上。
我一手扯著她的頭發,對著電話那頭道,“劉總,你也聽到了,你女朋友生氣了,不讓我跟你出去吃飯,今天這頓飯還是免了吧。”
沒有給劉年久反應的機會,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剛剛大概就聽出事情的原委了。
張晴晴以為自己榜上劉年久就高枕無憂了。
所以就借著高利貸,大手大腳的花錢毫無節製,結果劉年久根本不肯給他花錢。
現在有點補不上窟窿了。
畢竟利用了張晴晴擋了小一段時間的災,良心上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你是傻子還是做夢沒睡醒?劉年久有老婆,你算什麼女朋友,你頂多算個小三!”
張晴晴猙獰著臉,“不可能,他說他對我是認真的。”
“他說等他離了婚,然後就娶我進門。”
我擰著眉,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蠢的人?
而且還讓我遇著了。
“你就是嫉妒我,嫉妒他拋棄看上了我,才這麼說的吧。”
“隨你怎麼想,他要是肯離婚,早就離了,還等到現在。”
她也真是太會忘自己臉上貼金了,而且腦洞巨大。
我要是能看上劉年久,早就沒她什麼事了。
還輪得上嫉妒她。
“不可能的,你個賤人挑撥離間,我現在就要去找他說清楚。”
張晴晴不信我的話,背著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就去找劉年久說事了。
劉年久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把她哄到天上,就說是星星也願意摘給她。
結果隻說不做,最後兩個月下來。
劉年久倒是新鮮夠了,反手把張晴晴一腳踢開了。
現在張晴晴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壓根沒撈著什麼錢。
當她氣衝衝到酒吧找到劉年久的時候,劉年久正摟著一個賣酒女親的火熱。
張晴晴走過去一巴掌甩到賣酒女身上。
“不要臉的賤人!”
賣酒女嚇慘了,小心翼翼的縮在劉年久的懷裏。
劉年久本就厭煩了她,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張晴晴的臉上。
“臭表子,你今天就壞了我的好事,還有臉來這裏!”
“劉年久!你還是人嗎?”張晴晴尖聲道,“你說你要離婚娶我,我才跟徐維分手的!結果你現在又找別人!你個死渣男!”
說著說著,張晴晴激動起來,上去扯劉年久的頭發,又咬又踢的。
如果剛剛那一巴掌隻是警告,那這一腳劉年久是真的下了死力氣。
張晴晴頭撞上茶幾的角落,鮮血跟著臉頰流下來。
“我可從來沒有強迫你跟我在一起,都是你自己見錢眼開,爬上我的床。”
談戀愛的時候他也給張晴晴買了兩個包,可惜那兩個包也就小幾千,加起來兩萬都不到。
張晴晴氣的不行,臉都變了形,“我跟了你那麼久,你送我的東西加起來還沒你送陸知雨的一雙運動鞋貴。”
劉年久嘲諷的笑了起來。
說的話,宛如一把把利刃劃在張晴晴的心上。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比得上陸知雨?你要真那麼想要錢,可以啊,你把陸知雨送過來,我就給你錢。”
說完他又露出慣有的,貪婪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