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焰眸色似寒霜,似有火光稍縱即逝,“趕緊吃!”
“哼!”
江寧越可是記仇的,昨天他拿著鞭子準備鞭屍,是她反應快,才沒有被他抽中,所以對他處處提防。
“娘娘!”這時候宮女驚喜的聲音傳來。
“王爺,娘娘醒了!”
江寧越趕緊上前,“先別動!”
針水還沒有拔呢!
弄好後,頭上的銀針都取下來,桑貴妃才被人扶起來,說話氣若遊絲,“焰兒......”
“母妃,你先吃點東西。”墨北焰端著小米粥坐在床前喂她吃。
宮女去通知了皇帝,隨後北武帝和皇後一起進來,看到桑貴妃在吃東西,北武帝很開心,將兒子擠開,自己來喂,“柔兒,你醒了!”
“皇上,臣妾身體不中用,讓您擔心了,臣妾......”桑貴妃吃了口熱乎的東西感覺渾身暖和好了許多。
“別說話,多吃點東西,是朕的疏忽。”美人眼眶一紅,北武帝就心疼自責。
沒有想到江寧越真的有本事救活桑貴妃,看著皇帝寵愛貴妃,不光是皇後,其他嬪妃都羨慕嫉妒,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撕爛。
一個個瞪著江寧越,覺得她礙眼!
......
“焰王妃,這次你做的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和焰王就留在宮裏侍疾吧!”
桑貴妃吃了不少的東西,躺下睡著,太醫過來檢查後說貴妃又活了,休養一陣子就能慢慢恢複。
北武帝心情不錯看著江寧越就順眼了許多。
江寧越低垂著眼眸,“回皇上,這些都是臣女應當做的。”
“什麼皇上,臣女?你現在是焰王妃了,還不願意改口,莫非是因為昨天婚禮舉辦的不夠隆重,你心生怨恨?”皇後端著茶盞,笑盈盈看著她道。
北武帝眉頭微蹙,目光瞬間不悅,“你心裏怨恨朕?”
“兒臣不敢。”江寧越眼尾鋒芒淡掃了眼皇後,“是因為還沒有敬茶,按照規矩是要敬茶後才正式改口。”
北武帝聞言轉頭冷睨著皇後,“焰王妃很懂規矩。”
言外之意是她這個皇後的不如一個新婦。
皇後心裏暗氣,想不到一個草包也有如此聰明的時候,她忙笑了笑,“是臣妾的疏忽,今天是焰王和焰王妃進宮敬茶的日子,來人趕緊準備。”
宮女趕緊準備茶盞和團蒲。
江寧越和焰王一起敬了皇上和皇後茶,兩人給了改口的見麵禮,這才算完。
“想要什麼賞賜?”北武帝笑道。
“兒臣不要什麼賞賜,隻求父皇恩準兒臣先回家探望祖父之後再進宮服侍母妃。”
桑貴妃葬禮上的事情太過突然,因為江寧越哭訴焰王輕薄她,讓江老王爺沒有辦法承受當場暈倒。
皇帝心裏惱火又意懲罰江寧越驚擾愛妃靈堂,便下旨讓焰王三日內娶她。
焰王壓根沒當回事,按照第二天就把人接回了王府,婚禮拜堂都是敷衍了事,江老王爺還在昏迷,來不及給寶貝孫女準嫁妝。
現在桑貴妃被江寧越救活了,可算是立了大功,回去給家人也有一個交代。
“嗯,準了!焰王你親自陪她回去一趟。”北武帝眼底晦暗不明。
江家如今失勢多年,但江家為北周打下江山的功勞不可磨滅,不管如何,墨家都要善待江野王府,否則就會被人詬病,指責皇家無情。
墨北焰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才隱忍娶了江寧越。
“兒臣遵旨!”
皇後走的時候眼神不明深意看了眼江寧越,“焰王妃醫術的確高明,得空了到坤寧宮坐坐。”
這女人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
“江寧越,本王娶你,是因為聖旨賜婚,因為看在江家和你父親的麵子上。”
“焰王妃之位本王可以給你,但以後你不準再像從前那樣胡作非為,否則本王饒不了你。”墨北焰冷聲警告後就爬上馬背。
江寧越嗤笑,“莫名其妙,誰要你管!哼!”
江野王府。
看著這四個大字,江寧越有些納悶,怎麼叫這個名字?
但顧不了這麼多,她初來乍到,原主闖了這麼多禍,她需要江家撐腰,還有老王爺對原主疼愛有加,於情於理都要替她好好孝敬,想著她飛快下馬要進府。
“站住!”
到了門口卻被人攔住。
“不認識本郡主?”江寧越看著小廝頓時不悅。
守門小廝道:“郡主,二夫人說了,您過幾天再回來,免得老王爺和老王妃都被氣出好歹來。”
江野王府大房大老爺戰死沙場後,大夫人就搬進了佛堂,寡居多年不曾管過王府的事。
現在王府是二房的二夫人唐氏當家。
大房隻有一個女兒,還不成氣候,二房卻是兒女成群,個個優秀過人,如今江家大勢已去,江寧越又惹怒了皇上,得罪了焰王。
江家現在是自身難保,唯恐連累王府其他小輩的未來,眾人和老王妃一起已經將她逐出家門。
“讓開。”江寧越腦海裏出現二夫人的嘴臉,冷笑了聲,步伐絲毫沒有停。
“郡主,您別為難小的。”小廝攔住不讓她進府。
“王爺陪本郡主一起回門,難道你們敢阻攔!”
看到她身後的焰王。
小廝臉色微變,飛快讓人去稟告。
墨北焰坐在馬背上,打算看好戲,沒有想到這女人倒是聰明,知道利用他來打壓刁奴。
“王爺,姚小姐出事了!”這時候暗衛過來小聲稟告。
聞言墨北焰策馬就走,扔下一句話,“本王軍營還有事,江野王府既然不方便迎接,那本王先告辭。”
不等江寧越說話,他已經一溜煙跑了。
見狀小廝又開始雄赳赳攔住她,“郡主,王爺走了。現在的確沒有辦法迎接你,你還是回去吧!”
沒有焰王撐腰,小廝立刻不把她放在眼裏。
江寧越冷笑,抬腳往他肚子上狠狠一踹,“狗奴才!你活膩了吧!”
“放肆,江寧越你要做什麼!”小廝砸在地上,嗷嗷叫,這個時候卻出現一個女人,二夫人唐氏。
看到這一幕她疾言厲色,恨不得掀起桌子讓她滾。
“真是無法無天!”
江寧越打量了眼女人,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不錯,穿著繡有牡丹花和蝴蝶的深紅色交領衣裙,袖口金絲暗繡祥雲紋,頭上元寶發髻上的步搖金簪晃得有些激烈。
多年當家做主,頗有主母派頭。
“二嬸,祖父和祖母健在,江家何時輪得到你來做主說話了!”江寧越淡笑。
唐氏眸色沉了沉,雲袖下的五指緊攥,還沒有開口,她身邊的一少女就忍不住氣惱道:“江寧越,你怎麼敢跟我娘這麼說話?”
“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有臉回來?本小姐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省得給江家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