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越被人塞進馬車裏,正想跟兩個丫頭說給她找點藥,包紮傷口。
就在這時候,手中突然就出現了一瓶500毫升的超大瓶補血劑。
江寧越以為自己眼花,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發現的確是補血劑,“你們......看不到嗎?”
憑空出現東西,她們應該非常震驚才對。
可兩個丫頭卻無動於衷,江寧越心裏感到奇怪,她們真的看不見嗎?
“王妃,你有力氣還是省省吧!王爺心情不好,你再鬧,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兩個丫頭一個叫弄舞,一個叫弄影,是墨北焰派來監視她的。
都對她厭惡至極。
聽著丫頭的警告,江寧越在她們眼前晃了晃手裏的補血劑,發現她們毫無反應,就擰開蓋肆無忌憚地喝了起來。
她們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這麼說她擁有了一個神奇異能,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憑空變出來,別人看不見,隻有她能看到。
喝了補血劑,江寧越心情總算好多了,天無絕人之路,老天有眼啊!
江寧越吃了補血劑,再變出藥箱包紮好傷口,順便用了點痣的藥水將臉上的胎記去掉,這個胎記是娘胎帶的,回去找娘親看看是不是她中毒了,弄好後靠在馬車裏閉目休息。
等養好了身體在再想辦法跟男人和離。
到了宮裏,丫頭攙扶她下馬車,整個皇宮都是掛滿了白色的燈籠。
還有白色的旗幟,宮女太監穿著清一色白衣。
據說墨北焰的母妃,桑貴妃是皇帝最愛的絕世寵妃。
但美人自從生了焰王後,就一直被病痛折磨,身子一天比一天差,熬了二十多年,昨天突然病逝了。
皇帝悲痛萬分讓文武百官都要進宮守靈。
因為昨天江寧越那麼一鬧,江野老王爺才知道寶貝孫女被人羞辱了,他當場氣昏過去。
怕氣死老王爺,皇帝才不得已讓焰王立刻娶了她。
喜事喪事一起辦,轟動京城,獨家一份。
但焰王府的喜宴隻是一個過場。
沒有人來吃喜酒,根本不像是婚禮,更像是在懲罰江寧越,故意這麼做。
“焰哥哥。”
剛下馬車,迎麵走來一個女子,身穿孝衣,聲音嬌軟,楚楚可憐的柔弱美人,一身白色孝衣更加襯得她我見猶憐。
來人正是那個冒充救了墨北焰的女人,戶部侍郎府的外室女姚雪嫣。
“嫣兒,你今天身體不適,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
“太晚了,你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墨北焰從馬背上下來,快步走到女人身邊攙扶起她。
清冷的光線下,男人玉冠束發,身穿一身白色孝服,身材挺拔修長,麵容清俊,目若朗星,遠遠看隻覺姿儀甚美,等人走近卻發現,這人身上散發出凜凜之氣。
姚雪薇眼睛灼灼恨不得粘在他身上,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忙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掩飾,“焰哥哥,我想給娘娘守孝。”
說著看了眼站在男人身後的江寧越。
咬了咬唇用力絞著手帕。
“安寧郡主怎麼跟你一起來了啊!”
江寧越看到了女人花癡,心裏嗤笑了聲,這男人果然有毒,“我剛跟王爺拜堂成親了,那就是焰王妃,自然是來陪王爺一起為母妃守靈。”
“倒是姚小姐,早就來了,怎麼不進去,在這裏吹冷風。”
姚雪嫣沉眼死死盯著她,捏著手帕恨不得撕爛,她的身份根本不能進宮,因為是她一個外室女,上不得台麵。
江寧越當著焰王的麵這樣說,就是故意讓她難堪的。
這個蠢貨,今天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以往看到她早衝動無腦,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她,現在卻冷靜得讓人感到惶恐。
“焰哥哥,我很想陪你一起守孝,可都怪嫣兒沒有用,身份低微,沒辦法跟你一起進宮。”
說著眼底冷芒即逝,轉眼模樣很是委屈又傷心,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滾滾掉落。
“不是你的錯,你先回去吧!”墨北焰瞪了眼江寧越,溫聲安撫女人,讓人護送她回去。
姚雪嫣看了眼江寧越,心裏卻不甘心,“焰哥哥,我一個人來的時候沒有馬車,能不能坐王府的馬車回去?”
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跟焰王綁定關係,以後再收拾江寧越這個賤人。
坐焰王府馬車回去,姚家就沒有人敢瞧不起她。
會誤以為自己是王爺的心尖寵,等焰王孝期過後就可以娶了她。
墨北焰覺得對她有虧欠,點頭同意。
那馬車她坐過的,給一個小白蓮坐,江寧越嫌棄臟不願意,“王爺就算再怎麼喜歡姚小姐,我想你也要注意一點。熱孝娶妻已經是大不孝,再是納妾怕是要被父皇打死。”
“我是無所謂,但姚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要是坐王府馬車回去,會讓人誤會。”
墨北焰心裏瞬間怒火燃起,“本王熱孝娶妻,還不是你害的,你有臉說?”
“哼,我說了不嫁你,是你摁著我腦袋逼我拜堂的,能怪我?”江寧越不甘示弱哼一聲。
沒有想到她這般伶牙俐齒,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做任何事都是衝動無腦。
現在倒是長了腦子!
墨北焰鳳眸起眯起冷冷道:“別給本王耍花招。”
姚雪嫣爬上馬車很是得意笑道:“郡主,你別生氣,焰哥哥隻是怕我遇到危險。”
“姚小姐,你說你救了王爺,有什麼信物嗎?”江寧越見她小人得誌,就不想她太得意。
姚雪嫣手心一緊,看了眼墨北焰,好在他沒有聽到。
“郡主誤會了,我沒有救過焰哥哥,是因為焰哥哥本來就是喜歡我。”
不是因為救命恩人才要娶她,那就是真愛?
江寧越疑惑,那是誰把她扔到了亂葬崗,偷梁換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