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就有胃病,想過三瓶酒下肚自己會倒,但沒想到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醫院。
消毒水的氣味讓我很不舒服,我第一反應是去看我的包。
還好還好,卡還在,三百萬還在!
閨蜜思思來到我麵前,對我狂親銀行卡的行為很是無語。
“大哥,你就算是要賺錢也要換種方式好不好?你看看你,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我和思思認識多年,我們兩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是彼此的親人,無話不談,是相互過過命的交情。
她知道我沒尊嚴的跟在蕭徹身邊隻是為了錢,也阻止過,但是沒用。
“當時情況緊急,人家白月光提出的要求,我要是不答應,這錢肯定飛了。三百萬呢!有了這三百萬我就存夠兩千萬了,按照我們兩的消費水準,每天光是利息都夠花了。”
思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可不敢花你拿命換來的錢,你自己留著吧。”
我樂嗬嗬的傻笑,“這話說的,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
思思看我的傻樣,猶豫後問:“你心裏真不難受?”
她一直知道,我對蕭徹並非沒有感情。
“有一點點。”我很誠實的說。
怎麼說那也是快兩個千個日日夜夜呢,蕭徹為人也沒有那麼壞,五年的時間,他對我也算是盡到了男朋友的義務。
我喜歡吃的,想要的,他都會買給我,我難過的時候,也都是他陪著。
他有錢有顏也有身材,說完全沒有心動過,那是假的。
思思有些擔心:“那你......”
我露出笑臉,“可是我再難過再舍不得,人家也不會拋下白月光來找我啊。”
我並不是戀愛腦,對這一切看的再清楚不過。
五年的相互陪伴照顧,敵不過年少時求而不得的感情。
與其真的放下尊嚴,不如盡可能的獲得最大的利益。
“總不能為了那虛假的感情連錢都不要了吧?”
“有了錢,我可以去北海道哭,在勞斯萊斯上哭,在熱氣球上哭,我要走遍這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讓這個世界都感受我的痛苦。”
思思對我很是無語,不過看我這麼樂觀,她也放了心。
“那哪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我茫然:“什麼男人?”
“就是抱你來醫院的那個。”思思說:“他看起來很擔心你。”
我仔細想了又想,對她說的人沒有任何印象。
7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每天醫院都會準時送上三餐,有葷有素還有湯,夥食好的不得了。
我每天除了等吃飯就是看電視,日子過的好不逍遙。
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蕭徹的電話,他還是一貫的命令式語氣。
“我要喝排骨湯。”
我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半。
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給我安排事情。
看在錢的份上,我沒有發火,而是提醒他:“蕭總,我們已經分開了,你現在應該給季小姐打電話。”
電話那邊陷入安靜,然後就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忍不住笑。
對!
趕緊去禍害正主!
一想到我過往的折磨有人繼承,我這個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可是等我閉上眼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蕭徹這個人,還真是害人不淺。
8
我快出院的時候,見到了思思說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衝鋒衣,身高腿長,長相上等,瑞鳳眼,劍眉,氣質冷淡而又疏離,是個妥妥的貴公子。就是總是冷著臉,跟我欠了他兩千萬的樣子。
“楚辭?”
我很意外,他也是蕭徹的朋友之一,蕭徹對他很是看重。
不過我和他之間就沒什麼交集了,而且對於蕭徹的那些朋友,我也沒什麼好的印象,畢竟他們除了嘲笑我就是嘲笑我。
楚辭表情淡淡,我沒從他身上看到那些人對我的不屑,他微微頷首,“嗯。”
“你好點了嗎?”
這話就讓我更加意外了。
我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的回答倒是中肯:“你倒在我麵前,我不幫說不過去。”
“蕭徹都沒管我呢,你不怕他不高興?”
楚辭勾唇,眼尾籠著些許的不屑,“他還不配讓我不高興。”
哦吼。
這是有仇啊。
我來了興趣,“你和蕭徹不對付?”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蕭徹明明是把他當真兄弟啊。
楚辭微微蹙眉,似是很不喜歡聽到蕭徹這個名字。
“不是要出院嗎?走吧。”
他自顧自的拿著我的東西就走,倒把我弄不會了。
“哎,你等等。”
9
我是著實都沒想到,我出個院都能碰到蕭徹和季夕月這對金童玉女。
夕月表現的比我還要疑惑,“顧希,你怎麼會在這裏?”
好家夥,裝的倒是無辜!
我進醫院還不是因為你!
我看了蕭徹一眼,想到那兩千萬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計較。
“我來這吃飯啊。”
“來醫院吃飯?”夕月嗤笑,問向蕭徹,“阿徹,你之前和顧希的相處都是這麼有趣的嗎?”
蕭徹那啥無情,連個眼神都沒賞給我。
他神色怏怏的,像是在懊悔昨天晚上打的那個電話。
不過看向季夕月的時候,倒是很溫柔:“你還要檢查身體,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就是就是。
我瘋狂在內心點頭。
現在上班又沒工資,我實在是懶得應付他們。
“真是不好意思。”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季夕月還不忘對我宣告主權。
“我都說了我沒什麼事,隻是有點低血糖,阿徹就非要帶我來醫院做檢查,還搞的這麼興師動眾的。”
她無奈苦笑,可眉梢眼角都是幸福的意味。
我衷心送上祝福,“他也是關心你,希望你們白頭到老。”
也不知道是我哪句話說的不對了,蕭徹忽然變得很不耐煩。
“我們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係!”
好家夥,這人還真是翻臉無情。
我對他最後殘存的那點好感也就此煙消雲散,秉承著他是我老東家的想法,我沒有對他甩黑臉。
“你說的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轉過身,楚辭還在原地等我。
“走吧,請你吃飯。”
“這麼好?”我有點意外,已經開始期待豪華大餐,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我沒回頭,因此也沒發現蕭徹陰冷的目光。
旁邊的季夕月見了,意有所指道:“看來顧希走出來的很快呢,不過楚辭性格一向冷漠,他們是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聞言,蕭徹收回視線。
“她和誰熟都和我沒關係。”
說是這麼說,可季夕月分明看見他握緊的手,她的檢查報告都被捏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