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的話讓我對鄧天齊的信任開始出現裂痕。
回去後,保姆又讓我吃藥,這回我留了個心眼,我讓保姆想出去,我待會再吃藥。
保姆雖然嘴上同意,可是我並沒有聽到腳步聲。
“你怎麼還不走,是要監督我把藥吃了才肯走?”我故意問。
保姆說:“這是先生吩咐的,我也是為了你好。”
要是我不知道醫生說的那些話,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為了我好。
我假裝把藥丟到嘴裏咽下,其實我把藥藏了手縫。
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水,我才聽到了保姆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個保姆不是來照顧我的,而是來監督我的。
我越想越覺得恐怖,鄧天齊不讓我接觸我爸媽,不讓我聯係其他人,還給我吃這種每天昏昏欲睡的藥。
關鍵是,鄧天齊好像也並不希望重見光明。
林珊每天都有來看我,有陪我說話,我很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鄧天齊不讓我見其他人,卻同意我見林珊呢?
難道林珊跟他也是一夥的?畢竟一直以來,林珊一直都在說鄧天齊的好話。
我留了個心眼的,往後的日子,鄧天齊沒回家,我都在偷偷地自己做康複訓練。
上次醫生說我的腿還是有望站起來的,但是需要每天走路,鍛煉肌肉。
跟鄧天齊在一起時,他卻不讓我走,讓我躺著。
醫生說這樣我的腿部會退化得更厲害,時間長了,我也就徹底廢了。
沒吃了那些藥之後,我的眼睛漸漸能夠看到一點模糊的影子了。
我等來了再次去醫院檢查,醫生再給我按摩了一下,做了一下針灸,我的眼睛終於能看見了。
然而我發現在我身邊還站著一個中年女人,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我猜想應該就是我的保姆了。
“太太,您感覺眼睛怎麼樣了,能看見了嗎?”
她表情很著急,但是沒有一點喜悅,顯然並不希望我能好。
我裝作很沮喪地搖搖頭,保姆臉上馬上有笑容了。
這前後的對比太明顯,更讓我覺得我一直生活的圈子,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離開醫院回到家,保姆把我推到了房間對著窗口就走了。
我推著輪椅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我的手機,終於,我找到了。
隻是手機很久都沒有開機,沒電了。
我需要先充電,然後先找我爸媽。
現在,我隻相信他們。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麵有動靜了。
長期失明讓我的聽力異常敏銳,我馬上把東西放回原位,裝作看不見。
鄧天齊和林珊勾肩搭背進來的,我氣到緊抓著衣服,但是不敢反應。
“你們回來了嗎?”我假裝平靜地問,手在嘴邊打了個哈欠,“天齊,我剛吃了藥,好困。”
鄧天齊很殷勤地抱我上床,然後馬上地跑到林珊身邊,開始脫林珊的衣服。
我沒想到鄧天齊竟然這樣明目張膽,更沒想到他跟林珊竟然做這種事。
我睜著眼睛,林珊還有點忌憚地推著鄧天齊,可鄧天齊卻不怕,不停地吻著林珊,摸著她的身體。
我假裝困意來襲睡著,耳邊聽來了好幾個聲音。
“天齊,再等等,她還沒睡熟了,待會聽見了。”林珊的聲音。
“這個藥效很快,她現在已經睡著了......放開點,我們都在她麵前做了幾次了。”
“嗯啊......天齊,你好壞......”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林珊也開始大喘氣。
我躺在床上,連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一個是外人誇獎的好老公,一個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林珊!
他們竟然當著我的麵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太讓人惡心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可接下來,鄧天齊說的一句話,卻讓我從憤怒瞬間變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