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糕點

盡管好吃，我也隻吃了一半，剩下半塊小心的用帕子包著，準備留給喜娟吃，她一貫是喜歡這些甜食的。自打淳貴人去了，我們已經好些時日沒吃過這樣精致的糕點了。

“喜娟，喜娟，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回到隔間裏，我歡喜的小聲喊著喜娟，殿室空蕩蕩，無人應聲。

尋了一圈，都不見喜娟人影。我也隻好將剩下板塊桂花糕放到桌邊，自己又到瑜貴妃身邊應卯去了。

“不好了，有宮女落水了！”晚間時分，一聲驚呼打破了昭陽宮的平靜。

瑜貴妃抬了眸子，示意淑琴去打探情況，我心陡然猛跳了兩下，也乖覺的跟著淑琴來到了湖邊。

當看到宮女統一的粉色宮裝漂浮在湖上時，我突然心如擂鼓，顧不得許多，一邊跑一邊脫掉外袍，一個躍身跳入湖中，往那湖心遊去。

快點，快點，再快點！我的心底在嘶吼叫囂。

越過救人的太監，終於，我一把抓住那宮女的衣衫，人已經完全不動了。我翻過臉上，喜娟的臉煞白了顏色驚現在我麵前。

我腦子好似被人擊中一般，瞬間空白。隻得一個念頭，把人拉上岸。

終於，在太監的幫助下，喜娟被我駝上了岸。一隻手緊緊的蜷著，戳了戳我的肚子後便沒了動靜，我不著痕跡的摸過去，在她手心摸到了一粒珍珠。

我腦子裏回憶著曾經學過的急救方法，滿腦子都是如何救活喜娟。然而，無論如何捶打施救，喜娟依然蒼白著一張臉，沒有半點動靜。

許久，直到醫師來了，查看一番後搖了搖頭。我不可置信，一下癱坐在草地上，隻死命的拉住喜娟的宮裝一角，死活不鬆手。

太監宮女見勸不動我，我又多少還是有品階的妃嬪，他們不敢動粗，隻得稟了瑜貴妃。

瑜貴妃來時，我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是目光掃到她身後淑琴那缺了一粒珍珠的繡鞋時，“哇”的一聲哭倒在瑜貴妃懷裏。

“娘娘，娘娘，嬪妾隻有娘娘了...”

瑜貴妃輕撫著我的後背，眼裏多少染上了些得色。

漆黑的夜，我枯坐在房中，手指紮在喜娟帕子包裹的碎玉上，落下點點腥紅，浸入我強行絞下的一縷喜娟秀發之中，不見顏色。沒有眼淚，隻聽見心咚咚咚跳動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響，落在耳中仿佛無數幽靈在嘶吼呐喊，吵得我頭痛欲裂。我捂住頭，想要甩脫這種痛苦，卻不得其法，腦中無數聲音在吵嚷、撕.裂。

“傻丫頭，我們得先活著呀。”不知何時，一個慈祥沙啞的聲音慢慢響起，占據了上風，我竟然漸漸的睡了過去。

因為乖巧聽話，不過月餘，我便侍寢了。

當我被裹得嚴嚴實實送上了皇帝的龍床。

“朕倒不知道，瑜貴妃竟還藏著這樣的大美人！”拉開被褥的時候，皇帝眼裏的驚豔毫不掩飾。

“有多美？”我歪著腦袋，蠕動著身子，露出了光潔的肩膀，錦被滑落。

“啊！”我驚呼一聲，急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