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渣男,我是堅決不要了。
此刻,望著齊刷刷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再次宣布:
“眾位,我與宋啟夜的婚禮就此取消。從今後我們二人南轅北轍再無瓜葛,各自談婚論嫁,互不打擾。
“禮錢我一文不收,不過隔壁新宅的酒席已經擺好。各位隻管去喝酒吃菜,吃飽喝足就散了吧。”
話音落地,院子裏依舊一片寂靜。
幾息過後,寂靜變成了竊竊私語。
又過了一會兒,低語聲變成了毫不掩飾的猜測和指責,鋪天蓋地的向我砸過來。
“這個梁秋月沒搞錯吧?大婚之日說退婚就退婚?”
“當初不是她找了好幾個媒人去說媒,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人家的?”
“說的是呀,梁家有這麼個女兒真是丟臉丟大了。”
“平時不懂事就罷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又在這發瘋。”
“我可聽說這個梁秋月一向不檢點,快二十了還不結婚,成天拋頭露麵,喝酒吃肉,哪像個良家女子?”
“可不是嘛,誰好人家女子說退婚就退婚啊?人家馮語凝就比她強得多。”
聽著這一條條“罪狀”,我麵色平靜,毫無波瀾。
不是我不在乎,實在早在半年前,耳朵就已經聽木了。
而宋啟夜端坐在馬上,他的臉比婚服的顏色還要紅,仿佛受了奇恥大辱。
我心中冷笑,這就受不住了?受辱的事還在後麵呢。
見我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下馬快步走來,指著我大聲斥責。
“梁秋月,你又在玩什麼花樣?難道平日裏,你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多嗎?”
這時馮語凝也跑了出來:“表妹,你有什麼要求,等賓客走了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總要給啟夜哥哥一些麵子。”
他們兩個一個唱的紅臉一個唱白臉。
看似為大局著想,實則句句都是在指責我無理取鬧。
頂著眾人不屑的目光,我終於知道。
為什麼自從她來到我家,我的名聲就越來越臭。
而宋啟夜呢,每次在人前提起和我的婚約,也總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看來是時候發起反擊了。
“宋啟夜,你總說我羞辱你,那你今天當著大家的麵好好說說,我都羞辱你什麼了?”
“什、什麼?”他一愣。
“是我每個月都為你和你家人添置新衣新鞋?並且送錢給你娘,讓她去買米麵柴油?
“還是我自己掏錢買了豪宅,卻哄騙哥哥說這房子是你買的,就為了與我成親?”
宋啟夜的臉忽然又白了:“梁秋月,你說這些做什麼?”
“這些都不是?要不然是因為,我去求了我爹生前的摯友、如今的翰林院大學士陳大人,讓他破例收你為弟子?”
他的額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夠了,秋月,這些事我們日後再說......”
我像是靈光一現,雙手一拍:“啊,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因為我拿錢為你捐了個掛名官職,並且是不用上班隻拿俸祿的那件事,對吧?”
圍觀群眾鄙視的眼光終於從我身上挪走,轉移到了宋啟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