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我成了植物人。
身體不能動,卻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老公繁居安不僅日夜辛苦照顧我,還能抽出時間與女孩談戀愛。
甚至領回家,當著我的麵接吻。
「居安哥哥,當著恩姐的麵不太好吧?」
「沒關係,她又聽不見。」
後來我醒了,知道他當初娶我的目的,毅然而然提離婚。
豈料到,繁居安他竟情緒失控,凶狠地打斷我的話。
「王露恩,你想離婚?想都別想,除非我死!」
1.
聽見兩人糾纏,發出曖昧的聲音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直接死掉算了。
也好過躺在床上,靠著機器維持生命,身體動也動不了,還得被迫聽惡心的聲音。
僅僅半年而已,我的丈夫繁居安便迫不及待接納其他女人。
甚至領回家裏,家裏那麼多房間,偏偏選擇在我麵前苟合。
真愛會瞬息萬變,從前我不認為,如今事實擺在麵前,不得不讓我承認,確實都會變的。
哪怕是在婚禮上,繁居安哭得稀裏嘩啦發誓會愛我一輩子,也抵不過溫柔的投懷送抱。
一小時後,聲音停止了。
隨之響起開門關門聲。
我處在望不到邊際黑暗裏,痛苦如潮水般湧來,似乎要將我溺死在痛苦之中。
「怎麼還哭了呢?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感覺。」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難道不生氣嗎?為什麼還不醒來打我罵我!」
我不懂,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可他為什麼要反過來質問我。
「你不是討厭她嗎?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馬上娶她為妻,再生兩個可愛的孩子。」
「以後再也不會來看你了。」
繁居安的威脅聲低低響起,每一句話都像在我心尖上淩遲。
漸漸地聲音消停了,門砰的一聲響了,他摔門而去。
一連好幾日,我都沒聽見繁居安的聲音,整個房間靜得可怕。
這天,終於有人來了。
「王露恩。」
是宋清清的聲音。
她居然敢過來!
可我動也動不了,哪怕她此刻對我做些什麼,我也喊天天不應,呼地地無門。
「看看你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要是你早早死去還解脫了。」
「居安哥哥,人太善良了,才會一直養著你,花那麼多錢維持你的生命。」
「不過他說了,過一陣就娶我進門,到時候把你送進養老院,在那兒的日子可不好受啊,畢竟護工們總有煩躁的時候,識相點就趕緊走吧。」
我處在黑暗中,恨不得立即起身給她一巴掌。
從前,我就與她一直不對付,如今依舊覺得這個人無恥到了極點。
也好,我成全他們,反正在這世上,再也沒有我牽掛的人了。
機器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緊接著聽見繁居安闖進來,死命呼喚我的聲音。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了。
真好,我終於要走了。
再次睜眼,我無語的瞪著天花板。
居然沒死。
我動了動手指,掙紮著想坐直起來,可身上一點力都沒有。
喉嚨幹澀得很,張了張嘴巴,隻能發出難聽的「啊」聲。
最先發現我醒來的是護工,她激動得跑去門外叫人。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門開門關。
繁居安的臉就這樣出現在我麵前。
他看起來過得很好,頭發如同以往那樣梳得一絲不苟,那張臉依舊帥氣非凡。
可我卻覺得好惡心,忍不住吐了出來。
他麵色慌張,手足無措的拿毛巾不顧臟汙收拾殘局,不讓護工靠近我。
醫生說是正常現象,多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依舊說不出話來,沒法阻止繁居安死皮賴臉地擠上床與我同睡同醒。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呢?該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見到我不開心呢?」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要不是全身無力和說不出話來,鐵定要拿把掃帚趕他走。
該死的出軌男,惡心無恥。
繁居安見我一直不說話,偽裝的溫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陰沉張臉讓我好好休息。
直到出院那天,他才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