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洲是我親哥,同樣他也是薑氏集團的CEO。
在江城,薑氏集團的名氣並不小,無論是名氣還是財力,它都能排到前三。
我爸是薑家的長子,也是爺爺奶奶唯一的孩子,在那之後,便是我哥薑洲和我薑清清。
從小我倆都被寵著長大,他們可能是考慮到薑洲是男孩需要磨練所以還有所收斂,對我卻是毫無節製的溺愛。
別人都覺得我會得公主病,我爸大手一揮。
“本來就是小公主,我就一女兒,不僅得寵著我還得捧著!”
所以可想而知,當得知我不要借助家族的幫助去獨闖娛樂圈時,家裏人是有多震驚。
奶奶捂著胸口,“這丫頭,我倒是想她有公主病,這嬌貴的身子自己去那看不著低的毒窩窩,還能有骨頭出來,這不是要我這老家夥的命嗎。”
爸媽也是震怒,本來就不同意我去娛樂圈發展,現在我還說不要他們的任何幫助,氣的胸膛在劇烈抖動。
那以後,爸媽看著我都擺著副臭臉,我笑臉相迎幾次後被他們的冷暴力所傷,漸漸家回的也少了。
而今天,是爺爺的七十大壽。
我不自覺握緊手裏的東西,神色鬱鬱。
薑洲淡淡看了眼後視鏡,溫聲道:“他們都很想你,奶奶前兩天念叨了很久,爸媽......也是。”
我知道,他們都很愛我。
我隻是覺得丟人,離開家三年,我沒有任何成績,一部拿的出手的劇都沒有。
我不禁腦袋有些發疼,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想的,鐵定是因為十幾歲的叛逆期推遲到二十歲,閑著發慌。
爺爺的大壽是在自家產業的酒店下舉行,前來祝賀的人很多,其中不少各行各業的大鱷和業界大佬。
我和薑洲一前一後進去,剛進門,他就被圍起來,大家都舉著杯酒說著產麵話。
我覺得無聊,索性往人少的地方走,想著找個角落窩著。
不巧的是,我和從對麵走來的江夏來了個face to face。
江夏,也就是我親媽。
隻見我親媽,目不斜視、麵無笑意冷著張臉和我擦肩而過。
好不容易在角落的沙發坐下,剛擦了下額頭的虛汗,就聽到。
“清清?”
我抬眸,看到馮思鈺抱著手臂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兒?”
我晃了晃從侍從手裏拿過的香檳:“你能在這裏,我就不能在?”
馮思鈺一噎,隨後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她看了眼周圍人來人往,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我還以為你是靠實力紅了一把,沒想到是有貴人相助啊,”
她嘴裏的“貴人”兩個字咬的音很重,生怕別人聽不出她是在諷刺。
“你的貴人是哪位啊,介紹我認識認識唄,我也想像你這樣小火一下。”
今天的心情本來就算不上多好,還麵對個已經決裂的人,不說解釋了,我連敷衍都有點懶得,索性散漫道:“你猜。”
沒等馮思鈺說話,不遠處就有人邊叫她邊招手。
“哎,小李總。”
我親眼目睹了馮思鈺的變臉速度,隻覺神奇,這演技若放在拍戲裏,高低也不缺個女一號啊。
她親切的挽著小李總的胳膊,而頗有大腹便便之勢的小李總看著馮思鈺笑得猥瑣油膩。
我大概懂了。
娛樂圈這個現象並不少見,隻是有些感慨,當初那個一心想靠自己實習的女孩已經悄然消散在時間裏。
直到酒席散場我都沒再和馮思鈺有接觸,等到賓客陸續散場,我坐薑洲的車回老宅。
在酒店時送禮物的環節我沒有參與,畢竟人多眼雜,好不容易把身份藏了這麼久,我不想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