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桑愈寧是不是在追我們班誰啊?」死黨樂樂湊過來問。
「沒啊,沒聽說啊。」我假裝看書,實則心虛的低頭。
「他最近總是路過我們班門口,還一個勁兒的往咱這邊看。」她笑的賊兮兮。
「聽說他們係花,追他追的厲害呢。」
「呦,係花?那不挺好。」我表麵裝作不在意,心裏麵略有點不爽。
「慕慕,桑愈寧找!」同學喊我。
瞎!說曹操曹操到。
我頂著樂樂意味深長的眼光,硬著頭皮走出去。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總是找不見你單獨的機會。」他眉頭微蹙,一副鬱悶的眼神看我。
「沒有啊,學長,最近小考有點忙。」我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你都要妨礙我種一整個森林了,當然得躲!
「我那天說的是真的,慕慕,我想對你負責。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原來的男生的眼睛也不僅僅是用來放電的,他就這麼看著你,全身心的告訴你,想要個機會。
一個男生真心道歉時,女生往往抵擋不住,因為那看過來的目光是那麼幹淨和純碎,仿佛還帶著幾縷深情。
「學長,上次隻是個意外,現在還來得及修訂。」深呼吸,告誡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
「慕慕,那是個小生命,你舍得?還是說你其實很討厭我?」一問完,他雙眼下垂,嘴角微憋,整個人也垮下來了。
一句多話也沒說,但空氣也仿佛委屈了起來。
「沒有的,沒有的」我連忙揮手。
「不是討厭學長,隻是我們都還小,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我以為我拒絕了。他聽明白了。
但第二天開始,他每天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查了資料,書上說喝這個對你現在有好處。」他麵帶笑容,清俊的臉上印滿陽光。
一隻骨節分明瘦長的手,遞過來一杯熱豆漿。
他說話的口氣和遞過來的動作太過自然,就像我的男朋友一樣。
「學長,你真的不用這樣的。那晚的事…我也有責任,我們都喝多了。」我眨眨眼心虛的說。
豆漿的溫度剛剛好,微糯的口感一直甜進我心裏。
「叫我桑愈寧,或者愈寧。」他本就微翹的唇角調皮的翹起來,那雙黑黢黢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好像我不答應他就不罷休。
「叫學長不可以嗎?」我訥訥地問,搞不懂為什麼非要叫他名字。
「你會有很多學長,但我,隻想做你唯一的桑愈寧。」那一刻,他的表情沒有笑容,比任何時候都正經。
空氣裏突然靜了靜,我好像聽到自己的心「嘭嘭」的跳了起來。
我默默地垂下了頭。
因為一抬頭就能從車上的鏡子裏,看到我羞得像番茄色一樣的臉。
煩人,這個人,也太會撩了。